一個對槍殺毫無反應的人,不是一個淡看生死的人,就是擁有強大的自信的狂妄者,厲時雋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,她更傾向于后者,厲時雋年輕氣盛,正處在事業的上升期,手握大把人的生死。
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厭倦生命,好人不長命,壞人活千年。
按這樣的常理來看,他絕對還可以活八百年,變成一個老妖怪。
想著老妖怪的厲時雋,唇邊的笑意掩不住地抽搐起來,長長的睫毛蓋住若有所思的雙眸。
空寂無。
加長林肯在一個莊園前停了下來,這原本是一座有點空冷的莊園,立刻因為他們的到來涌出了一群黑衣制服的男子,分列兩旁站在道旁,與夜幕下的林木融合在一起。
既不因為氣勢驚人而跋扈,反而透著一股低調的感覺。
皎潔月色的冷光照在他們的臉上,寂靜而凜然。
這是來迎接厲時雋的嗎?
阮昔推開車門下去,美眸克制地掃了一下,暮色下的莊園別有一番滋味,但更令引人注意的是站在道旁的黑衣人。
和厲時雋的黑衣保鏢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她正在看著,后車廂打開了,長風玉立的厲時雋在保鏢的保護下,黑色的皮鞋落地,迎著眾多人的視線走下來,更令人吃驚的是,他竟然走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阮昔呆住,抬眸看他。
厲時雋伸出細長的手,膚白如玉,牽起了她放在腰側的小手,然后執在了手里。
夢幻般的,以此生最大的誠意對她微笑。
“好了,我們進去吧?!?
“......好......好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