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已經把這一切都聽到了耳朵里。
厲時雋的脾氣并不算好,但也稱不上壞。
不會無緣無故發怒,不會由著暴怒的性子做盡破壞的事情。
但,只有對女人的事情才會反常。
樓底下的傭人還在私語著,老胡一直表現得很漠然,他只負責著厲家內外的安全問題,宅內的這種瑣事確實不是他的專長,厲時雋閑靠在欄桿上,黑色的褲子包裹住長腿,顯得閑適有度。
阮昔說那句話的時候,和他想象中的有點出入。
他以為她會勃然大怒,指著誆她的那個傭人破口大罵,出了自己心里的惡氣。
阮昔裝得再好,他也能感受到她心里和臉上完全不符的那種火爆。
沒料到,她輕飄飄地說了一句。
走了。
而傭人們的私語還在繼續。
這樣有什么用呢,傭人該干嘛還是干嘛,也不會把她的話在心里,淡淡地說了一句,“把她辭了。”
老胡微怔,“辭掉嗎?”
這樣不聽話的人,還留著干什么。
厲時雋根本懶得看那個傭人一眼,辭掉一個傭人還需要他開口,這已經是管家的失職了。
“讓管家過來。”
樓下的老傭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,她是最早進厲家的傭人之一,年事已高,資格又老。
壓根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失業,只是因為她的一句話......
今夜,阮昔注定不能安眠。
從客廳里走掉之后,她到自己的房間里整理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