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喂飯都是這種盛氣凌人。
阮昔呆了一下,心里暗爽,“我是病人我最大,你出去吧,我自己吃。”
厲時雋差點暴跳如雷,這是他的房間讓他出去哪!
兩人對峙了半響,房間里時鐘滴滴嗒嗒,暈黃的光線照拂在兩個人身上,阮昔的精神本來就不好,被他這么折騰一番后力氣又流失了大半,厲時雋看著她。
他的眼神,就好像看著掌中玩物。
寵物不乖要怎么樣,是寵溺還是懲治?
他從來沒遇到這個情況,臉上的表情怪怪的,一個小人攥著一邊的繩子在心里撥河,撥河正是懲治那頭占了上網,正在得意洋洋地示威,臉上的表情瞬間凍潔,沒想到阮昔一惱之下拿被子蓋住了頭,“你不走,我就不吃了。”
還懲治呢?他不被氣死就算好的了。
怎么辦?再耗下去粥都要冷掉了。
給病人吃冷的東西?那病更好不了了。
厲時雋有史以來第一次有心無力,眸里的光彩在她的身上流連著,極力忍住快要爆發的脾氣,終于,砰地一聲進了臥室內的書房,扔下一句話,“給你半小時。”
半個小時......
已經是他大發慈悲了。
如果阮昔再拿喬,他不確實會不會把她的身子從床上拉起來。
扔到外面的雨天里去澆!
以毒攻毒!
聽到門響,阮昔的一顆頭從被子里鉆出來,看了一眼空曠的室內,嗅著清雅的芬芳,心里涌起奇怪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