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許久,厲時雋才慢慢看向老胡擰起了眉毛,“你說什么?”
老胡頓了一下,用手摸了摸下巴。
“昨天,阮小姐把您送回來的。”
“......我怎么到她房里去的?”
這就要要問厲少自己了,老胡被問得呆住,愣了一會兒,“厲少真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?”
記得起來還要問他干嘛!
他只記得接到了顧聲平的電話,這個表面斯文內里腹黑的男人對著他表面恭恭敬敬,其實在心里不知道怎么罵他呢,說了沒幾句,顧聲平就讓他把電話交給阮昔。
阮昔!
耳朵陡然豎了起來,厲時雋沒發現自己的身子坐直了,露出一幅不可侵犯的姿態來。
給他端茶的傭人頓了一下,表現出很慌張的樣子,急急地退下。
厲時雋拿著電話走到窗邊去,看著外面的漸暗的天幕,心里涌過極端的怪異,“你有什么事找她?”
“哦。”
輕笑了一聲,努力輕描淡寫地說著,顧聲平的語氣再平常不過了。
“我請阮秘書做我的女伴,參加文女士的慈善晚延,她先前沒有回復,所以我再打電話問問。”
“女伴......”
牙齒輕咬著,厲時雋的臉色陡然變黑,“我怎么沒有聽說過?”
“哦。”
顧聲平可惡的聲音在那頭回答,“這是阮小姐的私事,可能她覺得不方便吧。”
不方便......這三個字像回聲在厲時雋的心里回蕩著,回蕩著,竟然讓他陡然從胸口生出一股子怒氣來,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,但是阮昔現在就如他的所有物。
他不會允許任何人越過‘他’來擁有所有物。
特別形式的擁有和占有,都會觸到他的高壓線。
“好了,我替她回答。”薄唇微掀,厲時雋的語聲淡然,“拒絕你。”
“呵呵。”
那頭傳來了笑聲,好一會兒,顧聲平才輕漫地道,“阮小姐在嗎,由她來和我說才算數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