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說越火,阮昔把報紙全部收摟起來丟給了傭人,“給我燒掉,我一張也不想看見。”
可是,厲時雋總愛和她唱反調,“把最大的那一張留下,我要做個紀念。”
差點噴出一口老血。
阮昔起身,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。
“提醒你一句,外面現在很多記者。”
不得已地,腳步停下,阮昔回頭看向那個始作俑主,恨得直咬牙,“塵世里最清新的一抹初陽,世上存留的最后一個大眾情人,無數女人心目中的性幻想對象,無數個家庭婦女為之發狂的優秀男人......”
悶咳了一聲,厲時雋被這些肉麻的詞匯刺激得全身發顫,抬手掩掉嘴邊的笑意。
鎮定地看著她,“你可以從后門出去,不過那里還是有很多記者,以你的身手不足為懼。”
“很好。”
阮昔徹底打消了欲望,又回去坐著,“你現在可以說說,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?”
終于把手上的雜志放下,厲時雋無辜地攤了攤手,“還用我做什么嗎?”
是啊,事情已經順勢發展。
就算什么都不做,也會順著厲時雋意料之中的發展下去,公眾的熱情是沸騰的,不理智的,現在應該不會有人不相信厲時雋是一個苦行僧了吧,這么大的醉吻還登在報紙上呢。
再沒有人能掀出他的過去。
愛無能。
阮昔垂下長睫,想到這個詞。
這是厲時雋自己說出來的,他在當初肯定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,一步步進行計劃著,利用她的身份來做一個完美的謝幕,只不過,他的計劃已經進行了一半。
她信誓旦旦的奪心計劃。
好像,被他的表情迷惑住凍結了。
傭人端了一杯飲品放在她面前,“阮小姐,請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