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程度,連人在哪也看不清。
阮昔輕輕推開門,喚了一聲,“時雋?”
房間里沒有反應,她奇怪了,傭人明明說他白天出去一趟后就再也沒有回去,一直呆在臥房里......難不成情報有誤?摸到墻上的開關,偌大的室內為之大亮,輕風擺放著窗簾,擱在陽臺上的那個插著玫瑰的玻璃瓶,視力好的她已經發現,玻璃瓶底已然有半個屁股都露在外面。
風一蕩,顫顫悠悠。
她的心里一動。
掃過一眼室內,厲時雋的人就站在窗簾那里,因為穿著黑色衣服,整個人像是與黑色窗簾融為一體,所以她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,他的臉白得要命,好像是是被風吹的,又像是沒血色的蒼白。
整個人冰鑄似的,連每一根頭發都是沉默而靜止的。
這樣的厲時雋,好像回到了當初認識的時候,不,比當初還要冷酷寒涼!至少當時的男人囂張得不可一世,并沒有露出這樣仿佛被社會遺棄的神情來。
阮昔一時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。
這個男人像一個謎,家世成謎,性格成謎,連行事也成謎。
她為了奪得他的心,一步步靠近他,愈來愈發現他身上的種種謎團,老胡說過這些玫瑰園都是上一代的歷氏夫婦種的,難道厲時雋是因為思念自己的父母才會這樣難過?
厲時雋好像看不到,也聽不到。
可是,那個花瓶已經岌岌可危。
阮昔心里懸著,忽然有種很奇妙的感覺,以往的厲時雋像一塊銅墻鐵壁,難以鉆進他的心里,現在的他應該是最脆弱的時候......如果她可以在這個時候......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