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沖突是遲早的,先禮后兵也未免不是一條明路,唐老或許早已經洞悉這一切。
這個體貼的老人家不愿意說出來罷了。
清晨,阮昔一覺睡醒,外面已經大亮了。
用早飯的時候,厲時雋神采熠熠,一點也看不出半夜出去的痕跡,阮昔咬著餅子慢慢啃,眸光流轉著四處打量,沒過一會兒,外面就傳來了嘈雜聲,默念一聲,果然來了。
一桌的人紋絲不動。
任著外面一溜煙進來數十個彪形大漢,拱著一個皮膚黝黑,個子精干的外國男人進來,他戴著帽子,穿著高靴,氣質偏冷硬,整個人都透出一股殺伐的氣息,不用看,也知道他殺人不眨眼。
一抬眼,阮昔不小心把餅子掉進了盤子外面,撲通一聲。
沒等那些有什么反應,旁邊的厲時雋彎彎了唇,替她把餅子拾了起來,放進盤里。
某人的臉,瞬間紅透了。
氣氛瞬間僵硬],落針可聞,外面男人趁著這個空檔掃視了一圈,臉上的冰塊融化,露出親切的笑意來,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和厲時雋打招呼。
“時雋,你可來了,義父一直念叨著你呢。”
“大衛。”
叫了聲他的名字,厲時雋也站了起來,“哥哥,很久不見了?!?
然后互相擁抱。
不小心破壞了氣氛的阮昔無聲地瞅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