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讓她保持了自己的姓,并不對她的母親產生任何遷怒。
從這里可以看出,他其實是一個很豁達的人。如果沒有遇到那樣的打擊,應該會長成一個心胸開闊的男人。
阮昔想到了沖突的那一夜,男人抱著失去理智發狂不已的金琳兒凝重的神情,第一次后悔了自己的牽怒......一切都是徐婕的錯,她卻算在了這個女孩子的身上。
唐老說得越多,她聽得越是心驚。
就越是......不能放下。
快樂的日子總是特別短暫,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十來天,噩夢終于在半夜里傳來,聽到急促的敲門聲時,阮昔差點從床上栽倒下來,是背后的男人扶穩了她,其實,他的手也在輕輕地顫抖。
“昔昔,不要害怕。”他說。
阮昔哆嗦著唇回他,“我不害怕,我只是心慌。”
事實證明,她是對的。
深夜的阿爾司莊園,一屋子的人俱沉默地看著那個已經斷氣的老人,紛紛露出悲戚的神情,阮昔和厲時雋也在其中,已經來不及了,慈祥的老人沒有交待遺就此逝去。
這樣的毫無痛苦,對于他們則是一個不小的折磨。
阮昔從來沒有這一刻感覺到了等同的悲傷,這其實與她無關。
她只是一個從小被帝炎培養長大的特工,早已經忘記了親情的滋味,也從未獲得這玩意,想起唐老話里絮叨的內容,她不免把目光轉向了厲時雋,似乎感覺到了她情緒的波動。
厲時雋側目看她,平靜無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