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太懂這方面法律,趕緊問:“有了這封遺書,能訂他罪?”
“教唆殺人吧!可惜的是,頂多三年,這其實很不公平!”
我也忍不住感慨:“是啊!僅僅從法律角度思考,就算是三年也太輕了!”
說著話,倆人來到了刑警隊大隊長辦公室,見到了馮隊長。
看到辦公室桌子上的工作牌,我才知道原來馮隊長名字叫馮紅林。
馮紅林給我倒了杯茶,說話也明顯客氣了不少。
“小李已經(jīng)和我說了,這幾次案子能偵破,多虧了兄弟你提供了重要線索和非常關(guān)鍵的思路!”
我哪有心思和他說客套話。
歸正傳,直奔主題。
“早晨見面時小李提過這事!剛才我還查了一下關(guān)于陳曼麗失蹤案的電子卷宗……”
沒等他說完,我忍不住插嘴:“陳曼麗是不是有個七八歲的兒子,叫吳森宇?”
“對!吳森宇和陳曼麗一起失蹤了!”
我急得站了起來:“一大一小已經(jīng)失蹤了一年半,難道就沒一點線索嗎?”
馮紅林鐵青著臉搖了搖頭。
“陳曼麗老家江西的!十七歲就來了油城市,先后在廠子、發(fā)廊、以及百貨大樓干過,后來嫁給了本市一個叫吳振偉的人,母子倆失蹤后,我們特意走訪過吳振偉的鄉(xiāng)鄰,都說倆人不般配,陳曼麗長得花容月貌,還年輕,吳振偉大她十幾歲,脾氣暴躁不說,還酗酒賭博,鄰居們經(jīng)常大半夜聽到陳曼麗被揍得慘叫。”
“陳曼麗和吳森宇失蹤了,那吳振偉呢?”
“也是一年前吧!吳振偉因為欠了賭場,被人當(dāng)街砍死!死后一個半月才聯(lián)系到他姐姐,給她草草收尸,匆匆下葬。”
“賭債?”
我想到了金燦燦娛樂城,小宇的魂魄一直被困在金燦燦娛樂城的賭場里,是不是說明一年半前,他就死在了里面?
至于陳曼麗,估計也兇多吉少。
“爛賭鬼!死了就死了吧!就是可憐了陳曼麗娘倆。”
我很想告訴他,其實陳曼麗和吳森宇也在一年前死了,但考慮到時機尚不成熟,這么直接說了,很難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總不能直接說,我見到過吳森宇的魂魄吧!
“那你們有沒有查過吳振偉最經(jīng)常去的賭場,例如金燦燦娛樂城?”
“這個沒有線索,也沒一點證據(jù),根本沒法入手啊!”
查案子的事我一竅不通,也就不繼續(xù)這個問題問下去。
“對了!剛才我看到4號審訊室有個長得很帥的犯人,他的事李哥已經(jīng)大概說了,我想知道如果教唆罪名成立,他會判多久?”
馮紅林輕輕嘆息:“頂多一年!因為所謂的證據(jù)只有那封遺書,不足以支持重判!”
“這還有天理公道嘛?”
“沒辦法!人世間還有很多法律之光照不到陰暗角落,或許還應(yīng)該存在除法律和道德外,第三種懲戒方式吧!”
他這么一說,我忽然覺得那黑影惡鬼就是第三種懲罰方式,也很想告訴他們,這小畜生蹦跶不了幾天了。
算了!有些事說了還不如不說。
“對了,馬兄弟!有件奇怪的案子似乎牽扯到了你!你來的正是時候。”
聽他這么說,我心里先是咯噔了一下。
“不會又是楊建強的案子吧?”
“不是!是一次車禍!”
“車禍?你們也管車禍?”
“僅僅是單純的車禍,肯定歸交警那邊,可是這車禍?zhǔn)謴?fù)雜!”
我被弄得一頭霧水,什么樣的車禍牽扯上了我,還很復(fù)雜?
“馬兄弟昨天早晨去了海寧路?還看到了一個女孩被撞的車禍?”
原來這事啊!
我松了口氣,正想解釋那女孩沒事,現(xiàn)在就是我店員。
可還沒等開口,馮紅林先開口了,他說了一句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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