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大哥,請進(jìn)來吧!”
回過神,我朝門外喊道。
進(jìn)屋后倆人一眼便看到了干尸的變化,都驚呼出了聲。
這種事我不能多說,倆人也很識趣地沒有多問。
三個人剛離開停尸房,我手里響起了悅耳的嗩吶聲。
“兄弟這手機(jī)鈴聲挺特別的,像是出喪!
我還沒從胡小芳的悲慘遭遇里完全走出來,也就沒解釋。
再次回到馮紅林辦公室,我端起辦公桌上半杯水,也不顧的誰喝剩的,幾口便喝光了。
“馮大哥,我想提供點關(guān)于胡小芳案子的線索。”
“奧?什么線索?”
“你們到殯儀館找到胡小芳父親的骨灰盒,和骨灰盒放在一起的還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,你把東西找到,就什么都明白了。”
倆人互望了一眼,都是一臉的愕然。
“好!這個容易,我馬上去辦!”
離開派出所,我才得空看了看手機(jī)屏幕。
送走胡小芳的魂魄,獲得了680陰德。
這么一合計,似乎陰間的錢要比陽間錢好賺一點。
想到錢,一下子想起了楊國山給的那張銀行卡,他說卡里有兩千萬,我還沒見過這么多錢。
準(zhǔn)備打車,無意中一抬頭,恰好到了路邊的銀行,便再也抑制不住內(nèi)心狂躁的欲望。
楊玉靜早就把密碼發(fā)了給我,我走進(jìn)自動取款機(jī)前,拿出手機(jī)后,插進(jìn)銀行卡。
看著手機(jī)屏幕上的密碼,小心輸入,點“確定”。
映入眼簾是一長串阿拉伯?dāng)?shù)字,我伸手?jǐn)?shù)了數(shù)“2”后面的“0”,一共7個“0”,不多不少正好兩千萬。
激動得我數(shù)了三遍。
錢真是好東西,大概人類對于金錢的迷戀,已經(jīng)被寫進(jìn)了基因中。
拔出卡,難掩心中激動。
既然收了人家錢,就得把事辦好!不過轉(zhuǎn)念又一想,對于楊家,我?guī)偷倪@幾次忙,給2000萬不算多。
用手機(jī)高德地圖搜了一下吳楊村,距離只有不到2·5公里。
想起地府微信群的聊天內(nèi)容,想起吳敬可身上的諸多可疑之處,我決定立刻去一趟吳楊村。
吳敬可的事,我不來趟吳楊村弄清楚真相,心里總是覺得不踏實。
還是老套路,進(jìn)村前在超市買了兩盒煙。
吳楊村并不大,看著還挺落后,至少不像是緊挨著城市的村子。
剛進(jìn)村,就碰到個放羊的瘸老頭,他趕著十幾只山羊往村外走。
遞上煙,幫他點上,老頭樂得露出了滿口的大黃牙。
先扯了幾句廢話,我才直奔主題。
“老吳家也是霉運催的,四口人,三個被車撞死,聽說二閨女尸體還不見了!”
“啊!尸體怎么不見的?”雖然早就知道,可親耳聽他村里人說出來,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。
“這個誰知道啊!”老漢猛吸兩口煙,壓低了嗓門,“這幾天正在處理這事,街坊們都說是被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弄錯了,也有的說被殯儀館賣了‘干骨’。”
看樣子吳楊村的街坊并不知道吳敬可又活了過來。
老頭著急趕羊,之后我又問了幾個大街上溜達(dá)著看孩子的老太太和少婦,她們說的和老頭說的差不多。
這讓我有些擔(dān)心,雜貨鋪距離吳楊村也就十幾二十里路,說不定那天就有個街坊看到吳敬可。
到時候事情還不鬧大了!
離開吳楊村,我內(nèi)心十分復(fù)雜。
雜貨鋪三個職工,其中兩個不知道算死人還是活人,另一個的一魂一魄還是陰間提供的,肯定也不算正常人。
這算啥事啊!
回到城里,隨便在路邊攤吃了碗餛飩,付錢時馮紅林打來電話。
“兄弟,你……你得說實話,你是怎么知道胡小芳父親骨灰盒旁邊有硬盤的?”
我肯定不能如實回答,便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回道“如果我說是她本人告訴我的,你肯定不信吧!”
“兄弟神神叨叨的,也不知道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!”
我笑了笑算是回答。
“視頻我們已經(jīng)倒出來了,出現(xiàn)在視頻里的一個也逃不了!”
“嗯!對了馮哥,胡小芳尸體怎么處置?”
“得過幾天吧!等這案子了結(jié),會有專門負(fù)責(zé)的部門,像這種家里沒人的,如果親朋不愿意管,就只能交給義工了,城北就是公墓,隨便找個地方一埋,連墓碑也沒有,也就這么回事。”
“我想出錢幫他們一家三口辦理后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