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的再次揉了揉剛才被我一腳踹中的地方:“還真是同行是冤家,剛才那一腳挺專業(yè)的,我現在還疼呢!”
“奧!年輕人放著好日子不過,凈找不肅靜!”
放下芥蒂后,老頭也打開了話匣子。
“死人的東西,都覺得臟!可我不說,你不說,誰知道是死人用過的?弄出去還不照樣賣錢!”
“那在殯儀館就沒遇到過啥怪事?”我逐漸引入正題。
“火化場多么安靜啊!亂人又少,哪有啥怪事!倒是碰到過一次好事,還發(fā)了一筆小財呢!”
“奧?啥好事啊!”
“三年前吧!死了一車人,遺物懟得和小山一樣,還有手機手表啥的,沒人敢要,我借了廢品站的小推車,整整拉了四大車,買了五六百呢!”
“怎么一下子死這么多人啊!”
“唉!倒霉催的唄!這一車人還是一家子,是淄川市的,他家一個長輩在油城當官,結果突發(fā)腦溢血死了,這家人就雇了一輛大轎子車,結果汽車沖進了黃河里,一車十七八個人一個沒活。”
一車人全死了,還是來油城市奔喪的,難道之前出現的送喪隊伍就是他們?
直覺告訴我,已經找到線索的一頭了。
我再問別的,老乞丐不是答非所問,就是滿嘴跑火車。
我連續(xù)遞給他四根煙,他連續(xù)吸煙,還抱怨我的煙不好抽。
“大爺啊!煊赫門十八九一盒呢!現在白領階層都抽這煙,你大概還抽不習慣吧!”
老頭把抽得只剩半根的香煙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。
“這煙我也抽過啊!以前可不是這個味——你這煙一點勁兒也沒有,假的吧!”
聽他這么說,我先是笑了笑,這話有些耳熟啊!
我忽然想起來了!
在雜貨鋪上班的第一天晚上,魏成志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。
當時魏成志已經被害,所以抽著陽間的香煙沒味,眼前的老乞丐也這么說,難道他也是鬼?
這么一想頭皮頓時就是一麻。
為了驗證我的想法,我在地上畫了個圈,然后點燃一根煙,放到地上的圈里。
再看老乞丐,臉上浮現出的是滿足的神色。
“這味才對頭嘛!我……我已經三年沒抽到這么帶勁兒的香煙了!”
這話更讓我確定,眼前老乞丐是個鬼!
我再次把手伸到口袋中,握緊降魔杵的柄,注備關鍵時刻防身。
“是啊!這煙咋沒一點煙味呢!”
正當我注意力都在老乞丐身上時,冷不丁身后的張石磊冒出這么一句話。
這話讓我感覺一道電流從頭皮直穿腳后跟。
難道這小子也是鬼?
如果他是鬼,那微胖女孩也是鬼。
我這是和三個鬼在胡扯呢!
內心慌了一批,可表面上還得裝著若無其事。
“兄弟,我忘記今天幾號了,你記得?”我試探著問。
“16號啊!”
張石磊想都沒想便回道。
聽他這么說,我就更確定了,眼前的殺馬特青年是個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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