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經(jīng)驗豐富的老刑警,看到眼前尸體后,王明章也是驚得目瞪口呆。
“這怎么回事啊?”
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正當了一下眼鏡,一臉的難以置信。
“怪啊!尸體剛送來還沒一個小時,剛才眼睛是閉著的,我……我記得很清楚!”
他話音剛落,停尸房的門“啪嗒”一聲關(guān)上了。
同時“咔嚓”一聲,正對門口的一面鏡子碎了,大大小小的鏡片摔到了地上。
幾乎同時,靠墻的藏尸柜抖了一下。
連續(xù)的聲音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一跳。
殯儀館工作人員渾身一抖,吼了聲“地震了”,然后趕緊沖過去拉門。
看得出他用上了吃奶的勁兒,愣是沒把門拉開。
好在藏尸柜只是抖了一下,屋內(nèi)馬上又恢復(fù)了平靜。
“奇怪啊!停尸房的門沒有鎖,咋打不開了呢!”
王明章也走了過去,伸手拉了兩下,不銹鋼門紋絲不動。
“不好意思啊!王隊,可能……可能是門壞了,我馬上打電話叫人修。”
說著他掏出了手機。
誰知瞅了一眼手機屏幕,卻并未撥號。
“奇怪啊!我手機怎么一個信號沒有!”
王明章就在他身側(cè),瞟了一眼他手機,趕緊掏出自己手機。
“我手機也沒信號!”
“怎么這么冷啊!”
我也覺得停尸房內(nèi)溫度忽然下降了不少,胳膊上都起雞皮疙瘩了。
急得殯儀館工作的老漢使勁拍門:“來人啊!來人啊!這門壞了!”
剛開始我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可聽倆人都說手機沒信號后,再看看孫景水瞪著滾圓的尸體,我明白咋回事了。
再一次地摸了摸黑包里的靈牌,然后拉開拉鏈,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。
在我把靈牌放到孫景水尸體左側(cè)的一瞬間,門自己開了。
屋內(nèi)溫度也急速恢復(fù)正常。
我扭頭看向?qū)O景水,尸體的雙眼已經(jīng)閉上了,更詭異的是嘴角還向兩側(cè)揚了揚,明顯是個笑臉。
殯儀館工作人員瞥見了孫景水的臉,顧不上我們,尖叫一聲狂奔了出去。
原來孫景水的靈牌是用來鎮(zhèn)魂的!
對于這一切,王明章臉上僅僅是閃過一絲的驚訝,瞬間又恢復(fù)如初。
或許這一幕比起十幾年前他在“雨夜黑桃碎尸案”見到的情景,只是小巫見大巫。
半小時后,法醫(yī)來給孫景水尸檢,也算是相識一場,我便和王明章說了一聲,等在外面。
尸體完好無存,并無外傷,尸檢過程很快,人死于窒息,基本排除了他殺可能。
刑警那邊也傳來消息,孫景水是昨天下午偷跑出醫(yī)院的,醫(yī)院門口的監(jiān)控畫面很清楚,他出門后打了輛出租車。
王明章屬下也根據(jù)車牌號聯(lián)系到了出租車司機。
得知孫景水給了他二百元,讓司機先拉著去附近壽衣店買了點紙錢和黃香,又在超市買了瓶五糧液和兩盒煙。
買完東西后,讓司機把他送到了勝利浮橋。
一切都很清楚了,看來孫景水還是放不下三年前的車禍,內(nèi)心很自責(zé),買紙錢、黃香和煙酒應(yīng)該是為祭拜車禍中的死者,完事后,為了贖罪他選擇死在當年出車禍的地方。
其實縱觀這件事,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。
離開殯儀館,我和王明章告辭,怪女人要求送的兩個靈牌我算是送到了,本想回油城,可腦中總是浮現(xiàn)出孫景水和看門吳老頭敘舊畫面,便臨時改變主意,在附近商店買了些紙錢和黃香,打車去了東郊公交公司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