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到此前紫竹的一舉一動,感覺他好像知道我就是走陰人,也知道我經(jīng)歷了什么。
他年齡應(yīng)該和我差不多,這還真應(yīng)了那句老話——人不可貌相。
趁著馮紅林接電話之際,我偷偷拉了一下紫竹寬大的衣袖:“紫竹小師傅,你年紀輕輕就已經(jīng)是得道高僧,實在不敢相信啊!”
這話我是故意炸他。
紫竹笑著朝我拱手:“抬舉我了!我只不過跟著師傅學了一些相面占卜之術(shù),你經(jīng)歷的事都寫在了臉上呢!”
我也朝他拱拱手。
馮紅林電話打完了,我倆很默契地終止了對話。
馮紅林問了個我也想知道答案的問題。
“潘小明的另一個人魂是不是還存在于世?”
“存在!這種人魂有個很通俗的稱呼,叫惡靈。”
“惡靈?”
我和馮紅林同時驚呼出來。
“對!”
“那怎么辦?”
“必須想法鏟除!否則危害無窮。”馮紅林張了張嘴,沒敢再說什么?
倆人先把紫竹送回去,回來的路上再次談起潘小明家的事。
根據(jù)潘小明交代,他原本是天閹之人,這事也是到青春期才知道的,男孩十一二歲后,“小弟弟”開始茁壯成長,可他的那玩意兒始終像個死泥鰍。
潘家就他一個孩子,為了傳宗接代,父母想了各種辦法。
醫(yī)院沒少跑,醫(yī)生沒少看,錢更是花了上百萬。
最后沒辦法,才托人找了個專門給人“看事”的陰陽先生。
被這個陰陽先生看過后,潘小明的身體還真恢復(fù)了不少,不過怪事隨之發(fā)生了。
那就是他腦中開始冒出另一個自己。
這就好比心理學上的精神分裂。
根據(jù)紫竹此前的解釋,在遇到這個陰陽先生前,潘小明“惡”的人魂一直處于休眠狀態(tài),被喚醒后,開始壓制“善”的人魂,并控制了身體。
至于更深層次的東西,我暫時就不懂了。
我有些拿不準,釋放出潘小明惡的人魂,到底是意外,還是那位陰陽先生有意為之。
如果僅僅是意外,這事還簡單。
如若是有意為之,這事就復(fù)雜了。
其實這段時間的經(jīng)歷讓我有種越來越強烈的感受,那就是我身邊始終有個無形的壞人在作祟。
傍晚和馮紅林在派出所對面的小店吃了點東西,他晚上還要加班,好在大部分丟失的嬰兒已找到,這讓派出所和上面的領(lǐng)導壓力小了些。
不過所有了解這件案子的人都知道,其實最大的困難是消滅或者送走姑獲鳥。
飯后我瞅了一眼手機,距離第二次直播還要三個多小時。
猶豫了一下,決定還是趁機再去一趟潘小明家,送走潘仁雄老兩口子。
輕車熟路,很快到了他家別墅前。
或許老兩口被殘忍焚尸的消息已不脛而走,現(xiàn)在剛晚上八點多,四周卻沒有一個街坊。
趕緊購買黃泉眼,為了安全起見,還準備了幾張鎮(zhèn)鬼符箓和鎮(zhèn)邪符箓。
一人多高的柵欄,我稍微一個助跑,很輕松便跳了過去。
擁有這般伸手,連我自己都很震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