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紅林又拿起一個褐色小本子,翻到第一頁,有兩行字,上面一行是漢字“巫蠱協(xié)會”,下面一行應該是苗字。
“巫蠱之術?這是苗族的巫術,很邪乎的!”我隨口解釋。
馮紅林點點頭,又翻了一頁。
會長:烏基朗達。
原來這個叫烏基朗達是這個巫蠱協(xié)會的會長。
協(xié)會大都是民間組織,例如術法協(xié)會,攝影協(xié)會,從名字看巫蠱協(xié)會應該一些精通巫蠱之術的人組建的。
又翻開了另外幾樣東西,看得出都是這一家三口的東西,其中還有照片。
一張女孩的單獨照片吸引了我。
女孩看著十七八歲的樣子,皮膚呈稍淺一點的古銅色,盤著長發(fā),插著發(fā)簪。
最吸引我的還是她的穿著。
女孩所穿的衣服明顯和常見的衣服截然不同,有點類似于旗袍,也像是唱戲穿的戲服。
越看越覺得眼熟。
還是馮紅林“咦”了一聲,指著照片:“這穿著和打扮和那個紙人很像啊!”
一語驚醒夢中人!
我心中猶如驚濤駭浪在翻滾,難道這個叫若琪阿滿的苗族女孩就是扎紙人?
人怎么會變成紙人呢?
這實在讓人不解!
這事已經遠遠超出了馮紅林的能力范圍,所以我不打算告訴他。
“兄弟,盒子里的東西有什么意義嗎?”馮紅林終于問出了關鍵問題。
想到送給我鑰匙的是扎紙人,我隨口回道:“應該和紙人殺人案有關!”
馮紅林一聽我這么說,輕輕蓋上了鐵盒子的蓋子:“那我?guī)Щ厝ィ∠敕ú榍宄@一家三口的情況!”
想到昨晚怪女人的話,它是求我?guī)兔Γ蟾啪褪窍胱屛野堰@盒子里的東西交給警方,這樣我也算是幫了它的忙。
走出黃河洗浴中心,馮紅林已經打開車門了,又轉身看喊住我:“對了!我準備去見見這個叫李漢濤的,沒準他就是突破口,能解開尚景燕身上的謎團呢!”
“不是有電話?沒先給他打個電話?”
我知道一般遇到這種情況,警方會電話聯(lián)系,然后讓對方來所里,在有監(jiān)控的房間內錄口供。
“電話倒是可以打通,但已經換了人!”
“那得按照身份證上的地址去一趟?”
馮紅林搖了搖頭:“那倒也不用!身份證上的李漢濤父母的家,我已經讓戶籍科的同事查清楚了!他在半年前結了婚,就住在錦繡家園二期,要么你陪我去一趟?”
我指了指他手中的鐵盒子:“那這案子呢?”
馮紅林苦笑一聲:“我?guī)Щ厝ソ唤o李文康他們!然后再和戶籍科的打個招呼,這種案子并非我們刑警的特長啊!”
“那行!我先跟你回所里!”
兩輛車一前一后,昨晚一夜沒睡,我有點累,便和馮紅林說了一聲,在車上等他,順便咪一會兒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馮紅林喊醒我,然后上了車。
“馮哥,具體幾號樓?”
“12號樓,1單元,302室。”
“好哩!”
很快汽車停到了錦繡家園12號樓前。
倆人來到了李漢濤家門口。
確定沒錯誤后,馮紅林敲響了門。
“誰啊!”
“派出所的!”
屋內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