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紅林要撥電話,卻被我制止了。
“你這是干嘛啊!兄弟?”
“馮哥!你只需幫我查查這位村支書的家庭情況,別的事就不用管了。”
馮紅林嘴巴微張地看著我,好似被點了穴,十幾秒鐘后才動了一下。
“這個當然沒問題,兄弟你不會是想……”
我不等他把話說完,便擺擺手:“馮哥,還記得我說過的一句話嘛?人世間除了法律和道德外,還應該存在第三種懲戒方式,這種懲戒方式更殘忍,也更直接。”
馮紅林深吸一口氣,然后緩緩吐出,慢慢地坐到了地上,沒再說什么。
五分鐘后,馮紅林從電腦上打印出兩頁紙。
“兄弟,能查到的信息都在這兩張紙上了,很全的!”
我接過來,掃了幾眼。
王道村的村支書叫王建強,今年63歲,已經連續在王道村干了40年村支書。
王建強有三個兒子,都是當地有錢有權的人,平時沒少干欺男霸女的勾當。
了解完基本情況,我腦中也盤算好了懲罰王建強的方式。
“對了,馮哥,還有件事想咨詢一下。”
馮紅林笑著搖了搖頭:“兄弟,咱們之間還用這么客氣嗎?如此說話累不累!”
“我想問問那兩位救火的民工英雄,會得到國家有關部門的撫恤金嗎?”
“應該有!”
“大概會有多少呢?有數嗎?”
“估計十幾二十萬是有的,也不會太多。”
“一條命就值20萬?”
“這都是按照法律規定來的,一般都是按照死者生前的工資收入,再乘某個系數,工資收入越高,撫恤金也就越多。”
咋一聽似乎很有道理,一琢磨,又覺得沒道理。
民工和大老板的收入簡直天壤之別,如果一個民工和一個老板一塊兒因救火而死,貢獻都是一樣的,可死后的撫恤金也會存在天壤之別。
說白了,這不就是不同的人命,值不同的錢嗎?
“兄弟,怎么了?想啥呢?”
我回過神苦笑一聲:“沒什么,就是覺著心里不太舒服!都說人人平等,可事實是人分三六九等。”
馮紅林點點頭,神情也嚴肅起來。
“公平永遠是相對的,世界上并不存在絕對的公平,判斷一件事是不是公平,還要看你的角度。”
“角度?就說我剛才說的老板和民工,從什么角度說他們公平呢?”
馮紅林淡淡一笑:“兄弟,你想過沒有,為什么老板是老板,而民工是民工呢?”
我搖了搖頭。
“或許只算他們這一代,的確不公平,可如果再算算他們的父輩,他們的祖輩,或許加在一起就公平了。”
一琢磨,這話似乎也有道理。
“馮哥,扯遠了!能幫我查到這兩位民工大哥老婆的銀行卡號嗎?”
馮紅林“嗯”了一聲:“這個肯定沒問題!兄弟不會是想私下給他們打點兒錢吧?”
我淡淡一笑:“知我者,馮哥也。”
拿著馮紅林給打的兩頁a4紙走出派出所,又想到老太太的遭遇,我再次怒火中燒。
用手機搜了一下王道村的位置。
不算遠,距離市派出所54km。
我決定今晚就行動。
回楊國山別墅的路上,我再次打開地府微信群。
陰間的各位大佬依舊在討論陰間圣女失蹤的事,這事在下面似乎升級了。
我快速地翻著看了幾十條。
判官說陰間圣女極有可能來到了陽間,已經出動了大量冥警。
我很好奇,便輸了一句話。
“各位大佬好!陰間圣女到底長得什么模樣?誰能描述一下,我也幫著找找呀!”
判官回道:“如果是在陽間的話,陰間圣女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女孩,很可能看上去還有點兒二。”
普通女孩?
還有點兒二?
怎么越聽越覺得他說的就是尚景燕?
想到尚景燕,我頭再次大了起來。
又給馮紅林打了個電話。
“馮哥,剛才還有一件事兒我給忘了。”
“哦,什么事啊?”
“還不是那個是叫尚景燕的,她的問題怎么解決呀?老這樣拖著也不合適,直接影響到我生活了。”
“這個——這個,暫時千頭萬緒,剪不斷理還亂,實在騰不出時間,你就多辛苦兩天吧,我有急事掛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