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懶得往里走,就站在廁所外,舉著手電幫他們照明。
眼看著倆人就要推開最后一個隔間的小門了。
不出所料的話,里面除了沒沖干凈的大便外什么都沒有。
誰知當(dāng)黃毛輕輕推開最后一個隔間的門,他和華哥同時喊了起來。
“濤子——”
什么情況?
人還真在這里啊!
我也趕緊跑過去,就看到一個留著平頭的小伙子坐在坑位邊上,頭依在墻上,也不知道是生是死。
華哥和黃毛趕緊把人拖出來。
李文康這個法醫(yī)朋友可不是白交的,我趕緊探了探濤子的鼻息。
人還活著,只是暈了過去。
趕緊從乾坤袋內(nèi)掏出一塊毛巾,擰開水龍頭,把毛巾浸濕,然后甩向濤子的臉。
連續(xù)甩了兩次,濤子“啊嗚”一聲,睜開了眼。
先是看到了我,嚇得他渾身一哆嗦,大叫一聲鬼呀!
就想往外跑。
被眼疾手快的華哥一把拉住了。
“你小子犯什么神經(jīng)病啊?”華哥怒喝道。
濤子這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華哥和黃毛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——他是誰啊?”
濤子一臉疑惑地指了指我。
“你小子上了個廁所,怎么跑五樓了?還在廁所里睡著了!”華哥笑著指了指我,“這位是市派出所的小馬哥。”
見濤子依然愣愣的沒反應(yīng),黃毛一腳踢到他屁股上:“發(fā)什么呆呀?還不叫小馬哥!”
濤子這才喘著粗氣喊了聲“小馬哥”。
“你小子怎么睡在五樓廁所了?”
華哥再次氣沖沖地問濤子。
濤子頓了頓,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。
“我……我剛才好像遇到鬼了!”
“少他娘的胡說八道,這世上只有色鬼和酒鬼,還有賭鬼,除此之外,哪還有其它鬼啊!”
華哥又準(zhǔn)備抬腿踢濤子。
這次卻被他躲開了。
“華哥,是真的!我不騙你!”
華哥“嗯”了一聲:“那你詳細說說,遇到的是個什么鬼?是聶小倩還是貞子?”
“好像還真是個女鬼!當(dāng)時我剛蹲好,就看到廁所門的玻璃后面,有一張慘白的臉!”
“胡說!天這么黑,你能看那么遠?”
濤子想了一下,解釋說:“想起來了——我先是聽到門口有喘氣聲,就舉起手電照了過去,這才看到那張慘白的臉的。”
我忙問:“那你有沒有看清楚是誰的臉?”
我本想問他,有沒有看清楚是不是橘子的臉,話要出口了,又覺得這樣問可能會嚇到他。
濤子搖了搖頭。
“這和你跑到五樓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華哥繼續(xù)怒斥道。
“當(dāng)時嚇得我趕緊拉完,然后提上褲子,這時候舉著手電,再照過去時,那張臉又不見了。”
氣的華哥再次踢了他一腳。
“啰里啰嗦的,我是問你這和你跑到五樓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這次濤子沒有躲。
“當(dāng)時我第一反應(yīng)是自己看花了眼,還特意走到玻璃前瞅了瞅,果然什么都沒有,可就在這時候,那種喘息聲又從我身后傳來了!”
“你身后?”黃毛聽的也是一頭霧水。
濤子“嗯”了一聲:“我聽得真真的,當(dāng)時嚇得我腿都軟了,趕緊回頭,結(jié)果再次看到了那張慘白的臉。”
“在哪?”我問。
“在……在鏡子里!那張臉還對著我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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