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紅林苦笑一聲,說出了心里話。
谷教授正當了一下眼鏡,接過話茬:“不!大慈善家雖然自殺了,但對于這案子應該怎么審判,法學家和律師們始終沒有停止探討和爭論,隨著世界各國刑法的愈加完善,不少國家也有了相關的法律,那就是‘誰犯罪懲罰誰’的原則,意思是只能懲罰犯罪的靈魂,而不能懲罰另一個。”
李文康深吸一口氣:“可是這樣一來,似乎沒法具體執(zhí)行啊!”
兩位心理學教授只是微微笑了笑,并未再接茬。
馮紅林喊來女警,帶著倆人去休息,然后帶我直奔審訊室。
一步邁入,我再次見到了吳呈呈。
見到我,吳呈呈略顯驚訝。
“你……你真的肯見我?”
我朝他笑了笑,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。
“既然你想見我,那就見見唄!”
其實再次見到他的一剎那,腦中隨之冒出了他們家發(fā)生的事,也有些不淡定了。
我也知道越是這種時候,越應該克制住自己的內心。
不能顯露出慌張。
“你想說什么?”
“我只想和你聊聊天,說說心里話,因為我說的話,他們聽不懂,也不相信,當然不包括剛才進來的兩位大教授老師。”
“你也相信我?”我反問吳呈呈。
“說不上相信還是不信,至少我能感覺到你能聽得懂我在說什么,對于我而,這經足夠了!”
“好!那我還是應該先謝謝你!你說吧!我洗耳恭聽!”
吳呈呈笑了笑。
“我有個哥哥,可能也是弟弟,總之存在這么一個人。”
“他在哪?”為了“引誘”他能說得更多,更詳細,我假裝很好奇地給他“搭詞”。
果然,吳呈呈指了指自己太陽穴。
“就在我腦子里,只不過之前他一直在沉睡,剛剛醒過來不久!”
這些話他也和馮紅林他們說過。
我繼續(xù)“搭詞”:“你既然能感覺得到他存在,是不是他也能和你交流?”
吳呈呈稍一停頓,再次開口:“之前不能,可自從昨天可以了!昨天他告訴我一個很不幸的消息,那就是我媽媽,不!應該說我們的媽媽徹底離開了我們,他還告訴我是他用錘子殺死了媽媽。”
果然是這樣!
我強忍住心中的震驚:“他還說什么了?”
“他還說他之所以用那樣的方式殺死媽媽,是為了給爸爸報仇,他曾親眼看到過媽媽也是用這種方式殺死了爸爸。”
我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想起了在吳力中白骨上使用“追憶符箓”時,看到的畫面。
在女人瘋了似的用錘子砸死吳力中時,當時只有二三歲的小吳呈呈曾醒了十幾秒。
看來這一幕還是被印在了他的腦海中。
不知道吳呈呈出現獨立性雙重性格,是不是和當年親眼看到媽媽用這么殘忍的方式殺死爸爸有關?
我咽了口唾沫。
“他還說別的了?”
“說了!說他任務已經完成了,他要繼續(xù)沉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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