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等等吧,等他們的偵破告一段落時,親口向他們要張死者的照片。
相信以我們的關系,無論是馮紅林還是李文康都不會拒絕。
馮紅林也在忙,我不便打攪,正準備自覺地走到一邊等著。
視線一轉(zhuǎn),就看到一條滿是鮮血的花布裙子。
花布裙子很隨意地扔在地上,應該是死者的。
我盯著這件裙子,感覺好像在哪見過。
也不對呀!今天傍晚去雜貨鋪時,那女人已經(jīng)離開了,我根本沒和她打照面。
那是在其它地方見過死者?
大腦急速運轉(zhuǎn),一下子就想起來了。
昨晚在西湖停車場碰到的女鬼,不就是穿著這么一件花布裙子嗎?
難道我碰到的女鬼就是眼前這個被害的死者?
“馮哥,死者的包呢?我能看看?”
馮紅林正在和同事嘀咕著什么,被我這么一喊,顯然感覺有些詫異。
不過他什么都沒問我,點了點頭后,給了身側(cè)的同事一個眼色。
他同事也認識我,轉(zhuǎn)身拿起一個證物袋,小心翼翼地遞給我。
證物袋是半透明的,舉起來,面朝太陽,里面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。
我一眼就認出正是昨晚我碰到地上的那個包。
也就是穿花布裙子女人挎在肩膀上的包。
看來這女鬼和我有些緣分啊!
“怎么了,兄弟?”
或許看我臉色有異,馮紅林走到我身側(cè)輕聲地問。
“沒什么——死者身份確定了?”
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,我趕緊轉(zhuǎn)移話題。
“包里有身份證,我們也和死者的父母聯(lián)系過了,他們正在趕來油城的路上,不過我通知他們是去派出所。”
“明白!馮哥考慮得很仔細。”
“唉!不是我考慮得仔細,是人都這樣了,人家父母根本沒法看。”
“這女孩不是油城的?”
我這才反應過來,剛才馮紅林說的是趕往油城的路上。
“濱州地區(qū)的,死者油城大學音樂系三年級的學生,叫于麗媛。”
“大三學生?這么說只有二十出頭?”我驚訝地反問。
“對!剛滿二十一周歲,你來之前,我聯(lián)系到了她學校的輔導員,輔導員說她很有天賦,也很努力,原本可以有一個光輝燦爛的前程。”
我也忍不住嘆息一聲:“人的命,天注定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”
馮紅林抽出煙,遞給我一根,塞自己嘴里一根。
“干刑警這么多年,我是越干越怕,越干心越軟,越干越不想干了。”
見氣氛有些壓抑,我趕緊再次轉(zhuǎn)移話題。
“馮哥,你可不能不干,你不干了,社會上那些為非作歹的奸佞之徒豈不得猖獗到天上?”
正說著,李文康滿臉嚴肅地走了過來。
“馮隊,現(xiàn)場的碎尸都已拼接完畢,奇怪的是還是不完整。”
我聽出了話外之音,隨口反問:“什么叫還是不完整?難不成之前兩次碎尸案的尸塊不完整?”
我剛問完,馮紅林便和李文康同時看著我點了點頭。
馮紅林低聲咳嗽了一下:“兄弟,并非當哥哥的對你有意隱瞞,前兩具碎尸的確也都有缺失的部分,我們一直以為這是偶然事件,可能是兇手帶走了,或者丟棄到了我們暫時沒找到的地方。”
“我明白!這種事你們完全可以不告訴我,既然告訴我了,就說明對我絕對信任,沒有刻意隱瞞的必要。”
“對!”李文康點了點頭。
馮紅林扭頭問李文康:“這具尸體缺失了什么部位?”
“整個小腹部不見了,準確說是肚臍眼以下,大腿根上部。”
我驚訝之余也十分好奇:“會不會是兇手侵犯了被害人后,把那玩意留在了被害人的體內(nèi),帶走這部分軀體,是為了不留下證據(jù)呢?”
誰知李文康搖了搖頭:“應該不是這個原因!因為我們在現(xiàn)場發(fā)現(xiàn)了大量的‘男人液體’,再說死者的生殖器官并未缺失,這說明兇手并沒想過要隱瞞自己的痕跡。”
說的有道理呀!
可除了我說的這種原因外,兇手還有什么目的要帶走受害人這部分軀體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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