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不嘗不知道,一嘗真美妙!
我只感覺一股摻雜著辛辣的暖流順著食道直入小腹,瞬間彌漫在五臟六腑,渾身隨之一震,一股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涌了出來。
我愣了一下,隨即便本能地喝了第二口。
第二口入肚,更是神清氣爽,渾身每個細胞都無比舒服。
我忍不住問大老牛:“牛大叔,這到底什么酒?。吭趺催@么好喝!”
一側(cè)的徐半仙也喝了第二口。
他像小孩一樣舔了舔自己的舌頭,臉上洋溢著笑容。
“怎么樣,小子?你服還是不服?”
我也學(xué)著他的樣子甜甜舌頭。
“還真是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我服了!”
大老牛嘿嘿一笑,再次露出滿嘴的大黃牙。
“什么服不服的,趕緊吃菜,這菜講究趁熱吃,涼了就缺少滋味兒了?!?
既然酒這么好,那菜肴肯定也孬不了。
見徐半仙直接下手抓起一塊鵝肉,就往嘴里塞,我也趕緊用筷子夾了一小塊。
真是外酥里嫩,越嚼越香。
比我們之前吃的鐵鍋燉大鵝還要好吃很多倍。
想想我和這道菜也算是有緣,昨晚剛和李志明、馮紅林吃了鐵鍋燉大鵝。
今天一早,又到了兩千公里外繼續(xù)吃這道菜。
小說也不敢這么寫吧!
鯽魚湯也好喝得不能辦,估計也是喝山泉水長出來的。
三個人有吃有喝,如風卷殘云,一口氣幾乎吃光了一桌子菜。
“小子,不虛此行吧?”
徐半仙捋著幾根稀疏的山羊胡子,笑道。
我笑著點點頭:“還真是!長這么大,我從來沒喝過這么好喝的酒,也沒吃過這么香的菜?!?
這話我并不是奉承大老牛,而是由衷的感慨。
此刻,我也相信剛才徐半仙所說的話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。
我吃的快,吃飽后,趕緊弄了點菜和饅頭去照顧李佳琪。
喂她吃飽飯。
回到廚房,又主動向大老牛討了一杯酒。
“牛大叔,這酒是你自己釀的?這也忒好喝了吧!”
大老牛咧嘴笑道:“主要是釀這酒的水很特別,是我從深山里挑來的,而且整個大夏國只有我們村旁邊這座山里有這種水?!?
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,也不再繼續(xù)問。
酒足飯飽后,我主動搶著收拾一番,大老牛在正屋泡了壺茶。
“再嘗嘗我自己曬的花茶!”
說罷,倒了三杯。
這茶水里帶著一股玫瑰花的香味,仔細品,還有米香味兒。
總之和常喝的茶水不同。
我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大老牛產(chǎn)生了強烈的好奇。
這人本事不小啊!表面看粗枝大葉,卻如此心靈手巧。
我視線再次撇到了墻上沒有眼珠的剪紙人和剪紙動物。
借著酒勁兒,隨口問了句:“牛大叔,剪的這些東西怎么都沒有眼珠???”
大老牛愣了愣,才開口解釋:“嗨!我只是擅長剪紙,這眼睛得畫上去,很可惜,我不并擅長畫畫。”
一側(cè)的徐半仙踢了我一腳,你小子廢話真多!不該問的少問。
從大老牛的話語和徐半仙的反應(yīng),我隱約感覺到這件事并不是大老牛說的這么簡單。
上午10點出頭,有人在柵欄門外喊大老牛。
“大老牛!我要的畫弄完了嗎?”
大老牛先是答應(yīng)了一聲,然后從墻邊的桌子上抱起一摞用報紙夾著的東西走出了屋子。
很快又回到了屋里,只是懷里抱著的東西不見了。
“我的一個客戶!兒子要結(jié)婚了,讓我給剪十二個喜娃娃,盼著來年能抱上大孫子。”
原來大老牛還靠剪紙術(shù)賺錢。
給李佳琪安頓好房間,他們兩個十幾年未見面的老朋友繼續(xù)膩歪,我很自覺地給他們讓出了空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