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辦法,我只好靈機一動,指了指徐半仙:“他還沒吃飽呢!”
丑女人雙手掐著腰,又催促了一句,讓徐半仙快點吃,然后氣嘟嘟地走到了院子里。
“老徐,你剛才怎么不吱聲啊?這丑女人要攆我們,你不說還得留下嗎?”
我壓力聲音指責徐半仙。
“放心吧!咱們走不了,這事馬上就會有轉機。”
“轉機個屁啊!估計待會她就拿起笤帚疙瘩趕我們了!”
徐半仙又是一大口面條,邊嚼邊吧嗒嘴。
“再等幾分鐘!求咱們留下的人就要進屋了。”
聽到這話,讓我覺得十分好笑。
“老徐!我知道你本事很大,不是凡人,可這話說的也有些不靠譜了吧?這丑八怪女人都這樣了,不拿笤帚疙瘩趕我們出去,這已經算是客氣了,怎么可能求我們留下呢?”
徐半仙兩口把碗里的剩湯喝完。
“你小子耳朵里塞驢毛了?我啥時候說是她要求我們留下?”
徐半仙的話還沒說完,外面便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叫喊聲。
“丑橘在家嗎?丑橘快開門啊!”
丑橘?誰是丑橘?
我這疑惑馬上有了答案。
緊接著,丑女人破鑼般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。
“誰喊老娘呢?”
“是我啊!王大虎!你王叔!”
“是老村長啊!稍等啊,我馬上去給你開門。”
過了十秒鐘左右,外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響。
“老村長,你怎么來了?你不是跟著國慶搬到縣城去住了嗎?”
男人隨即說道:“唉!這不是遇到麻煩事兒了嘛!你嬸子,也就是國慶他娘,昨天半夜里忽然得了邪病,去醫院搶救了好幾個小時,命算是保住了,可人卻變傻了!”
丑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:“老村長,你找我也沒辦法呀!你又不是不知道,自從去年我家發生了火災,就發誓不給人看了,你還是找找其他先生吧!”
“丑橘啊!你是我看著長大的,叔要是能找到別人,也不會來麻煩你呀!你嬸子都這樣了,你就破例一次吧!”
“老村長啊,你就別為難我了!我家都這樣了,我怎么能再違背誓呢!”
雙方說話的語速都很快,還摻雜著方,我大概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原來丑女人叫丑橘,不知道這是小名還是外號。
丑橘會給人看邪病,但自從去年她家莫名其妙發生火災后,她就發誓“歇業”了。
她口中的老村長,應該是村子之前的村長,也是丑橘的街坊長輩,他早就跟著兒子搬到了縣城,因為老伴兒忽然得了邪病,迫不得已才來找丑橘的。
剛開始徐半仙好像壓根就沒聽到外面的爭吵聲,直到雙方僵持不下,聲音越來越高,老村長非要讓丑橘給他老伴兒看病,丑橘死活就是不給看。
這時候,徐半仙才清了清嗓子:“這病,老道士我也能看!”
話音剛落,丑橘便雙手掐腰,怒氣沖沖的進了屋。
“你個老東西!免費的早飯還堵不住你的嘴?吃完了沒有?吃完了就給我滾!”
一個老頭和一個青年男人緊跟在丑橘的后面,也進了屋。
老頭看上七十來歲的樣子,一臉的愁容,緊跟在老頭身后的中年男人看著有四十幾歲。
“大師,你剛才說能治我老伴兒的邪病?”
徐半仙捋著胡須緩緩站了起來,瞇縫著雙眼,微微點了點頭。
這裝逼的樣子,和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。
有時候我也在想,真正的高人和神棍其實很難從外形上看出來。
見徐半仙這樣子,可能大部分人會把它當成神棍,我第一次見他時,也這么以為。
人吶!都有好幾張臉皮,誰又知道哪一層是表面,哪一層是真相呢?
“那簡直太好了!麻煩大師幫幫忙,給我老伴兒看看病吧!”
“沒問題!”
老村長又轉身看向丑橘:“原來家里有高人啊!看來這一趟我總算沒有白來,不讓你看邪病,借你的地方一用,這不過分吧?”
丑橘被說的啞口無了。
老村長并沒有等他的回復,而是喊身后的中年男人:“國慶啊!還不趕緊把你娘背進來?”
中年男人“嗯”了一聲,跑向院門外。
此刻我才恍然大悟,看來這老東西還真有兩把刷子!早就知道會有人上門找丑橘看邪病,也早就知道丑橘已經“金盆洗手”,絕對不會給人家看。
國慶把他娘背了進來。
老太太雙眼瞪得滾圓,嘴巴也微微張著,典型的癡呆兒的模樣。
我仔細瞅了一眼她的眉心,凝聚著一股陰煞之氣,果然是有臟東西在作祟。
可仔細看,他身上又似乎沒有臟東西壓身。
嗯?這到底什么個情況?
我趕緊看向徐半仙,想聽聽他怎么說。
徐半仙捋了捋胡子,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。
他拿起女人的左手,摸了摸她的脈搏,然后又用大拇指掰開女人右眼的眼皮。
“昨天傍晚是不是去過什么特殊的地方?”
縮回手后,徐半仙問了這么一個奇怪的問題。
老村長想都沒想別回道:“沒有啊!”
徐半仙瞇縫著雙眼:“你再好好想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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