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的一切都很簡陋,一張床,一個小柜子,兩張舊桌子,幾個小板凳,另外就是鍋碗瓢盆等最基本的用具。
“這也看不出啥呀!”
我這話剛說完,就聽到“撲棱”一聲,是從墻角的一個缸甕里傳出來的。
我倆慢慢走到缸甕前。
這就是一個農村常見的水缸,一半埋在土里,一半露出地面,上面蓋了個草墊子。
葫蘆瓢掛在一側墻上。
“難不成水缸里養著大魚?”
我小時候跟著爺爺奶奶住的租房四周都是窮人,家家戶戶都有這種缸甕,而且至少有一半人家會在缸甕中養兩條魚。
我爺爺也喜歡放兩條黑魚在水缸里。
這種養在水缸里的魚怎么長也很大不了,而且往往只長腦袋,時間長了,就成了樣子古怪的“大頭魚”。
我還問過爺爺,人喝的水里養上魚,豈不是把水弄臟了。
爺爺的解釋卻和我理解的相反,他說只要這魚能在水里活著,就說明水是干凈的。
正因為我有這樣的生活經歷,才會第一反應是剛才的撲棱聲是大魚發出的。
徐半仙沒回應,而是掏出了桃木劍,輕輕挑起了草墊子。
就在草墊子被跳起來的一剎那,一個血紅色的東西跳了出來,一落地就朝著門口狂奔。
徐半仙反應真不慢,隨手就扔出桃木劍,正好砸到紅東西上。
“吱——”
一聲尖叫,這血紅的東西翻了個身,然后又爬起來繼續往門口狂奔。
這東西一翻身之際,我也就認了出來,竟然是一只類似壁虎的東西,只是比一般的壁虎大很多——大約有二三十厘米長,從頭到尾都是血紅色的。
紅壁虎的速度極快,我想從乾坤袋中掏出湛盧古劍已經來不及,只得順手拿起身側的木板凳砸了過去。
現在的我扔東西的準頭也準的有些不可思議。
而且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我大腦還能判斷出提前量。
這一板凳不偏不倚,正好砸到紅壁虎的腦袋,它再次慘叫一聲,身體因急剎的慣性翻了過去。
說時遲,那時快。
我抓板凳扔板凳時,徐半仙卻是絲毫沒停,他一個箭步竄到了紅壁虎前,直接伸手把紅壁虎摁到了地上。
我也緊隨其后,跑到了徐半仙身側。
徐半仙一手死死掐住紅壁虎的脖子,另一只手摁住尾巴。
紅壁虎既想掙扎,又想扭過脖子咬徐半仙,無奈都做不到。
“什么玩意啊!這么嚇人?”
“蠱蟲!”
“蠱蟲?”
“看來這群家伙是想偷學咱們大夏國的不傳術法!”
“他們想偷學咱們的蠱術?”
徐半仙看著手中的紅壁虎,點了點頭:“其實我早該想到,廣城距離云貴一帶不遠,他們選擇隱藏于此,肯定有他們的目的!”
“在我看來蠱蟲除了毒性大了點,好像也沒啥呀!”
徐半仙白了我一眼,嘲笑道:“那是你沒見識過蠱術的可怕之處!它最厲害之處不是毒性大,而是可以控制一個人的心,也就是所謂的‘蠱惑人心’。”
“這么牛啊!沒想到今晚收獲不小啊!幸虧發現得早,干脆一劍砍死它吧!”
說著我便掏出了湛盧古劍。
誰知徐半仙搖了搖頭:“如果就這么砍死它,豈不是太可惜了?”
“可惜?什么意思?難道留著這畜生還有其它用”
"刀可以殺人,也可以救人,至于它是被用于殺人還是救人,這取決在什么人手里!"
“道理我明白,可實在想不出這怪東西有啥用?總不會是燉著吃能壯陽吧?”
徐半仙“呸”了一聲:“難道你沒興趣接手養著它?”
“我怎么接手?”
“養著它,當它的主人!”
“我養這么個玩意干啥?看著都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!”
“真是有眼無珠!這可是養了很多年的蠱王,可遇不可求啊!”
“養這玩意兒到底有啥用啊?”
“用處可多了!”
徐半仙捋了捋山羊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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