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趕緊打開乾坤袋,就看斬鬼刀、紅霞羅盤、仿瑞士匕首等都在抖動,似乎還很有節(jié)奏。
奇怪的聲響也是它們發(fā)出的。
什么情況?
仔細看,除了蠱牌和玉西瓜,乾坤袋中的其它東西都在動,就像活了一樣。
在我看來這可比鬧鬼可怕多了。
空氣中還有一股特殊的氣味。
仔細聞,這股氣味和骨牌所散發(fā)出的氣味類似,只是更濃了些。
前面一定是有什么類似于磁場的東西,這東西應(yīng)該和蠱牌屬于相同物質(zhì),甚至是同一物質(zhì)。
這么想著我抬頭望向前方,這地方依舊漆黑一片,百米外的東西在我看起來已經(jīng)有些模糊了。
好像除了大小不一的石俑外,并沒有其它東西。
我剛想收回視線,就看到距離我百米左右的上方有個說圓不圓,說方不方的東西,四周還扯著線。
難不成是這東西在作祟?
我把乾坤袋固定好,然后快速地朝著這東西奔去。
越靠近我越覺得疑惑。
這好像是一塊黑色的大鐵疙瘩,足有三四個農(nóng)村常見的八仙桌那么大,竟然是被十幾條手腕粗細的青銅鏈子掛在半空中的。
這鐵桿的表面凹凸不平,怎么描述呢!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心臟,而幾十條青銅鏈子就是連接心臟的血管。
再仔細看捆綁著它的十幾條青銅鏈,每一條都有成人手腕那么粗,銹跡斑斑的,處處透著歲月的痕跡。
語已經(jīng)無法表達清楚我此刻心中的震驚程度。
首先是疑惑。
為什么要把這么大一塊黑鐵疙瘩懸在這里?
其次是震驚。
這么大的鐵塊——就算是石頭的,也足有幾十噸重,不借助現(xiàn)代化起重設(shè)備,是怎么樣把它吊起來的?
單從青銅鏈子銹跡斑斑的程度就能斷定這玩意兒被掛起來至今,一定有些年歲了。
如果它也是古墓的一部分,那就是3500年前被掛起來的。
要知道3500年前,人類尚處于相當蒙昧落后的時代,怎么可能鑄造出這么粗,這么長的青銅鏈子?又是怎么把這么重的鐵疙瘩掛起來的?
我最主要的疑惑是為什么要這么做?
一連串的思索后,我目光再次回歸到被懸掛著的巨大鐵疙瘩上。
這一定不是普通的鐵疙瘩或者石頭,這顏色,這形狀,這股濃濃的氣味——難道是一塊隕鐵?
前年還是大前年,我在一本雜志上見到過隕鐵的照片,看著和眼前這塊兒差不多。
我壯著膽子走到了大鐵疙瘩的正下方,至少從顏色看和蠱牌一模一樣。
而且百分百確定氣味就是這塊大鐵疙瘩上傳出的,由此可以斷定制造蠱牌的特殊物質(zhì)就是出自這種鐵疙瘩。
怪不得這地方如同蠱蟲的老窩,剛才一窩蜂涌出成千上萬個蠱蟲,原來是因為有這塊大鐵疙瘩。
難道這就是這座古墓中所隱藏的最大秘密?
這好像也改變不了什么——這么大的鐵疙瘩就算價值再高,也弄不出去,所以根本沒有實際的意義。
不對!幾個火鶴門徒待在這里,肯定不是只為了這個鐵疙瘩。
我正想繞到鐵疙瘩的另一側(cè)觀察,就聽到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喊我名字。
“萬岐!”
我一愣,趕緊扭頭,就看到了一個人,一個絕對不應(yīng)該出現(xiàn)的人。
“菲菲?”
孫菲菲笑語盈盈地看著我,穿著一身淺藍色運動服,腳上是米黃色的休閑鞋,高高的馬尾辮十分扎眼。
這還是我們談戀愛時,我最喜歡看的裝扮。
我只高興了不到三秒鐘,就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
孫菲菲已經(jīng)死了,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的事實,而且他的魂魄并不完整,殘魂就在我乾坤袋里的玉西瓜中。
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。
退一步說,就算是眼前這塊大隕鐵作祟,他的殘魂從乾坤袋中跑了出來,也不應(yīng)該認識我,更不可能穿著當年我最喜歡的這身衣服和鞋子。
這肯定是幻覺!
很可能是那幾個東洋忍者火鶴門徒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