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臭氣味居然是從洗刷間傳出的,而此時吳敬可正在里面洗澡。
“老板,你稍等我一會兒啊,我馬上完事!”
洗刷間里傳出吳敬可的聲音,她不知道我此時就站在洗刷間門外,所以說話聲音很大。
我沒敢答應,趕緊躡手躡腳回到客廳,坐到沙發上。
兩分鐘后,裹著浴巾的吳敬可緩緩走了出來。
“老板,剛才我喊你怎么沒答應啊?”
我只看了她一眼,趕緊轉移視線。
吳敬可身上裹著的一件淺黃色浴巾,只能蓋住胸口到大腿根的最關鍵區域,準確說兩個“大饅頭”的上沿兒還露了出來。
身材真好。
對于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,這一幕絕對是極難抗拒的誘惑。
盡管只看了一眼,我還是明顯感覺到渾身燥熱,大腦充血。
有個叫李敖的臺區才子,曾經在一次聊天節目中說過這么一句話——什么叫性感女人啊!真正性感的女人會讓正常的男人見到后,除了某部位是硬的外,其它部位都是軟的。
說這話可能顯得很流氓,可很形象直白,也是事實。
此時我就是這種反應。
“老板,你臉怎么發紅啊!是不是生病了?”
說罷,幾步走到我身側,想伸手摸我的額頭。
我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,誰知這時候吳敬可身體已經靠了過來,我手不小心劃到了裹在她身上的浴巾,直接把浴巾扯到了一側。
我只覺得眼前一晃,本能地把她看光了。
吳敬可并不羞澀,也不生氣,而是先朝我笑了笑,然后才輕輕轉身撿起地上的浴巾,重新把自己包裹起來,整個動作很自然。
這讓我意識到了不對勁兒。
還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吳敬可時的情景。
當時是三更半夜,就是在雜貨鋪對面的公路邊上,她陪著母親給意外去世的姐姐燒紙錢。
她當時羞澀的樣子如同印在了我腦海中,包括之后在雜貨鋪上班,成了我的員工,也算是三個女孩中最內向的一個。
吳敬可平時基本是牛仔褲配寬松的體恤衫,說洋不洋,說土不土。
此時重新用浴巾裹好,站在我面前的吳敬可讓我覺得好陌生。
“老板,你想干什么?”
我趕緊道歉:“實在不好意思,不是有意的,我剛才……”
本想說剛才什么都沒看到,可自己明明全都看到了,她也知道,這么說豈不是睜著眼說瞎話?
于是后半句話只好用憨笑代替。
她又朝我挪了一小步,胸口距離我的腦袋不到半米。
我只好低頭看向自己腳尖,以緩解尷尬。
這時候我又聞到了那股刺鼻的尸臭味,沒錯!這股臭味就是從吳敬可身上散發出來的。
她身上怎么會有尸臭氣味呢?
不好意思看她的臉和上半身,便悄悄觀察她的小腿和雙腳。
白!
真白啊!
這是第一反應。
吳敬可原本就挺白,但此時看上去她的雙腳和小腿白得有些夸張。
怎么回事?
吳敬可是死后從陰曹地府逃上來的,然后又回到了自己身體內,從殯儀館逃了出來,最后成了午夜雜貨鋪店員。
且不管他是怎么從陰曹地府逃上來的,人已經死了,而且尸體還被放進了殯儀館的太平間內,照理說是不可能再復活的。
當時我就覺得疑惑不解,可又看到她本人就活生生站在我面前,說話、走路、做事都正常,也就沒再多想。
可這時候聞到她身上這股尸臭氣味,又想起來這事。
越想越覺得反常。
她從陰曹地府逃上來,怎么還會被選中成為午夜雜貨鋪的店員呢?
這么一分析,這一切分明就是陰司安排的。
難道他身體出現異常和這些事情有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