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窖的氣味實在難聞,只待不到二分鐘,于波便忍不住嘔吐起來,說什么也不往里走了。
我和徐半仙圍著幾個架子轉了一圈,并沒看到尸體,不過我確定那女人的尸體就在這空間里。
除了幾個放酒的架子,還有幾個缸甕,應該也是放酒的。
在酒窖的西南側角落,有個奇怪的東西,好像是一套設備,看著像是個制造什么東西的機器,只不過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玩意兒。
這東西樣子雖然挺怪,不過明顯放不開一個人的尸體。
怪機器的邊上還放著幾個鐵桶,有大有小。我挨個鐵桶掃了一遍,里面并沒有碎尸。
機器和幾個鐵桶都已銹跡斑斑,可見已經在次放了很多年。
這東西既然放在隱蔽的地下酒窖中,一定是見不得人的東西,于是我用手機拍下來發給了馮紅林。
沒想到照片剛發過去不到一分鐘,馮紅林的電話便打了過來。
“兄弟,這東西你在哪見到的?”
他這么一問,潛臺詞就是知道是什么玩意兒。
“還是在義和鎮中心學校附近——馮哥,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?”
馮紅林回道“這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黑市里生產的一批加工提煉罌粟粉的機器。”
我一驚“制毒的機器?”
“對!這種機器因為體積小,容易爆操作,成了當時不法分子的賺錢工具。”
我恍然大悟,一下子明白女人之所以有錢的原因了。
女人身上驗證了那句古話——人無外財不富。
“兄弟,我們正好還在附近,按照規定這東西只要發現,需立刻帶回所里,還得上報市緝毒大隊——你明白我的意思?”
“明白!我給你發位置,你現在來吧!或許還有其它發現。”
“其它發現?”
“嗯!見了面再說吧!”
把位置微信給馮紅林后,我讓于波到別墅外等著他,把他帶過來。
于波離開后,我和徐半仙繼續在酒窖內尋找尸體。
沒想到很順利的在其中一個酒缸內找到了一具白骨。
白骨蜷縮在酒缸內,頭頂上還插著一把斧頭,嘴巴張得很大。
看到森森白骨的樣子,再聞著酒窖中刺鼻的氣味兒,我也覺得五臟六腑翻滾了起來。
“不行了,老徐!我得上去透口氣兒。”
徐半仙肯定也不喜歡這股怪味,緊跟著我出了酒窖。
我大口喘著粗氣,心中不由感慨,新鮮的空氣真是好東西啊!
過了不到五分鐘,于波領著馮紅林他們走了過來,我一看,還是上午那幫人。
“你們這是還沒有回所里?”
馮紅林苦笑一聲“真是巧他爹遇到巧他娘——巧到家了。中午又接到另一件案子,也在附近,剛剛處理完還沒十分鐘,正準備回去呢!兄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”
對于他所說的另一件案子,我也就不操心了。
“有口罩吧!”
我朝著馮紅林身后的兩個法醫苦笑一聲。
其中一個法醫點了點頭“有!”
然后掏出個法醫專用的藍色口罩遞給我。
這種口罩我戴過幾次,質量那不是一般的好,不但可以防止病毒和灰塵吸入嘴鼻,還能隔離氣味兒。
接過口罩,我先對眾人說道“想下去的,奉勸大家也戴上吧!”
眾人有些不理解,但還是紛紛戴上了口罩。
一行人跟著我下了酒窖。
看到大酒缸中的白骨,兩名法醫趕緊圍上來。
“這應該是這別墅的女主人,人是被他二婚老公,外號叫大老王的人害死的,時間大約在五六年前。”
說這番話時,我心中那個得意勁兒就別提了。
誰知我說完這話不到一分鐘,剛才遞給我口罩的法醫便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不對呀!這是一具男性的尸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