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我明顯感覺大腦不夠用,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刨根問底。
四周縈繞的黑紅色煞氣似乎畏懼我們,或者說畏懼我們其中的一部分人,它如同波浪一般在距離我們二三十米外的地方起起伏伏著。
我更懷疑它存在智力。
這些黑紅色的陰煞之氣應該來自陰間,之前并不存在,這似乎說明它的忽然出現是針對張中山他們。
陰間也害怕747民俗事務研究所?
這想法冒出后,我再次掃視分散在四周的幾十個人。
通過我觀察,幾乎能確定組織的大部分人也能看到這些煞氣,只不過他們視而不見,也許是不以為然吧!
這些人深不可測啊!
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,我拿出手機,想給楊玉靜打個電話,卻發(fā)現此時手機沒有一格信號。
這所學校我先后來過多次,此前來時手機信號都是滿格,看來這次真和其他幾次不同。
這讓我有種隱隱的不安之感,而且心跳不由得加速起來,想想這兩個月我所經歷的事,讓我墜墜不安的事可以說一件緊接著一件,但這次我的感覺和以往不同。
想想時間,距離臘月初八已沒有幾天,看來事情也到有個了結的時候了。
該發(fā)生的事終究是要發(fā)生,我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等待。
只是在等待時可以做點什么。
把手機塞回口袋中,深吸一口氣,我抬頭環(huán)視四周,張中山依舊坐在花池子上抽煙,看上去很是淡定。
我注意到他剛坐下就這姿勢,算算時間,到此刻至少五六分鐘了,竟好像一動都沒動過。
馮紅林和崔鵬鵬在面對面小聲交流著什么,因為距離遠,我聽不清他們說話的什么,不過看倆人的神色也能猜出一二。
我徑直走到兩人身側。
“兩位大哥在聊什么呢?”
“還能聊啥!肯定是這幾天發(fā)生的事,真是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別多,邪了門了!”
馮紅林接茬道:“是啊!好幾次,我都有恍如夢境的感覺。”
我也不知道怎么勸他倆,更不知道怎么解釋。
“等等吧!或許過幾天之后一切會恢復正常。”
不知道倆人是不是根本就不信我這說辭,只是笑了笑,并未回答。
崔鵬鵬從口袋里掏出一盒軟中華,抽出兩根遞給我和馮紅林。
“喲!生活水平不差呀!”
崔鵬鵬苦笑著搖搖頭:“昨天一個做生意的同學請我吃飯,臨走時扔給我兩盒煙,就我這點工資怎么抽得起這么貴的煙。”
這是句開玩笑的話,讓緊張壓抑的氣氛得以舒緩。
三個人點上煙,邊抽邊繼續(xù)聊。
“你們看這些人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嗎?”
我壓低聲音問他倆。
馮紅林知道張中山他們這些人的大概情況,但具體情況也并不了解,他并未回答。
“既然是上頭派來的,肯定不是一般人,不過看上去怪里怪氣的,尤其是穿著打扮,有幾個年齡看著和我爺爺差不多,真猜不到他們有啥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