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脫口而出:“當然是被你擦掉了!”
說完這話,我也明白了爺爺想傳遞的意思。
“你是說先知如同一手握著鉛筆,另一只手拿著橡皮,想畫出什么就畫什么,想去掉什么,可隨手擦掉?”
爺爺點了點頭,看神色他似乎也沒應對之法。
阿茶雙手摸著額頭,喃喃道:“若如此,還怎么玩!”
這時候我又想起了徐半仙,如果他在的話,沒準還有法子。
不知道為什么,我總感覺徐半仙并沒有死,而且我還會再見到他。
大概我從內心深處依然無法接受他用自己的命祭河的事實。
一個活了一百二十多歲,在我心目中半人半神的存在就這么死了?
紫竹?
我又想到了紫竹,便趕緊拿手機試試能不能打通他的電話。
手機的信號是滿格的,而且也能撥通。
聽到悅耳的手機鈴聲后,我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兒。
響了五六秒后,站在我身上的爺爺突然拍了一下我肩膀,然后將右手食指豎于嘴唇,左手食指指向青銅門。
他此刻的表情也不太正常。
我被他這忽然的舉動整蒙了!
他這是怎么了?
食指豎在嘴唇上,這是地球人通用的噤聲手勢,這個我自然懂。
可他另一只手指向青銅門,還朝我做出這樣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?
再看站在爺爺另一頭的阿茶,她滿臉疑惑的望著青銅,就好像青銅門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什么東西。
我順著阿超的目光望去,并未看到異常。
說是遲,那時快。彩鈴聲已經響了超過十秒鐘,紫竹依舊沒有接。
打他電話他不接,我也習慣了,畢竟也不是一次兩次。
電話剛中斷,爺爺立刻附身到我耳邊低聲道:“趕緊再打一遍。”
我都糊涂了,不過爺爺都這么說了我也沒有絲毫遲疑,趕緊又撥了出去。
鈴聲再次響起后,爺爺依舊沒有起身,而是悄悄和我說了五個字:“你聽門后面。”
門后面?
青銅門的后面?
看看爺的表情,再順勢望向另一側的阿茶,我恍然大悟。
阿茶雖然死死盯著青銅門,其實他并非在看,而是聽聲音。
爺爺一只手做噤聲手勢,是不讓我發出聲音,另一只手指向青銅門,也是讓我聽。
聽什么?難不成青銅門里有動靜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