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就這么尷尬坐著,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。
過了良久,謝愚才忍不住道:“侄女婿,你剛剛說…關于要把‘理’學說給我的事…”
唐禹道:“我純在放屁,堂伯就當沒聽到吧。”
謝愚愣了一下,隨即笑道:“那哪兒能呢,君子而有信,侄女婿不至于專門逗堂伯啊。”
唐禹攤了攤手,道:“因為你就在把我的話當放屁啊,你不想談,做晚輩的也不強求。”
謝愚終于皺起了眉頭。
他的臉色變得嚴肅,沉聲道:“‘理’學說,給我,你認真的?”
唐禹道:“堂伯認真,我就認真。實話實說吧,昨晚就家族里的人和你的學生,只要他們保密,‘理’學說可以是在場任何一個人的。”
“要給你,也就是我們關起門來商量一下的事。”
謝愚微微瞇著眼,咧嘴笑道:“沒有那么便宜的事吧,你想要什么?”
唐禹道:“堂伯想要什么?想要‘理’學說,還是想要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和所謂的外戚身份?”
謝愚想了想,才道:“外戚不如高官,有志向的人自然不愿意被這層關系束縛,你岳父心懷大志,瞧不上那些。”
“但你堂伯我,說好聽點那是大儒,說難聽點,破教書先生罷了。”
“能讓自己的身份往上走一走,也能得點金銀財寶,所做的事也不算出賣家族,有何不可?”
“讓秋瞳嫁給司馬紹,算不得委屈她,誰敢說我做得不對?”
“正因如此,你岳父才容得下我。”
說到這里,他又笑了笑,道:“但是吧,人是要自己成全自己的,靠別人終究是靠不住。”
“我能在學術上有一番造化,能成為名震天下的鴻儒,能名垂青史,那外戚又算什么?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