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幫我揉揉…揉揉就好的。”
兩個姑娘說著話,而另一邊,唐禹、聶慶和姜燕當然也沒睡。
唐禹看向兩人,沉聲道:“這里的情況很復雜,主要體現在縣寺職權不明,受到世家干預太多,規則固化,我一個外來人,而且不是主官,要插手就太難了。”
“按照這里原有的規則走,我們無論再聰明,都會一直被牽著鼻子。”
“要先把水攪渾!把規則打爛!讓這里進入短暫的特殊時期。”
“只有這樣,我才能趁機找到突破口。”
“第一步必須奪權,先做到意識奪權,再做到實際奪權,不奪權做不了主,就寸步難行。”
聶慶瞪眼道:“怎么奪權?總不能把周遂殺了吧…殺了一個周遂,世家馬上能找出第二個周遂來,也沒用啊。”
唐禹道:“不殺人!繼續殺他的膽!要殺到他腦子糊涂,殺到他只想活命,而沒心情針對我,限制我。”
說到這里,唐禹看向了姜燕,笑道:“你的第一個任務來了,就在今夜!就是現在!”
......
官署另一邊的院子里,周遂躺在椅子上半瞇著,兩個侍女給他洗著腳。
他呢喃道:“這年頭吧,日子不好過,舒縣就這么大點地方,又不是什么大縣,以前從來不設縣丞,現在非得安排個年輕人來。”
“要是個上道的,一起撈點錢,老子也認了,偏偏是個莽夫,當場就要跟我拼命,唉…”
他的身旁,站著大約四十多歲的主簿,低聲道:“明府,這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沒了謝家的背景,他什么也不是。”
“拿劍出來,估計是嚇唬人的,想不被欺負,所以虛張聲勢嘛。”
周遂嘆道:“是有可能在虛張聲勢,但你敢跟他犟嗎?他的命那么賤,我的命那么值錢,我跟拼什么?”
“年輕人血氣方剛,萬一語激著他了,真一劍給我捅了,我不得冤死嗎?”
“先讓他去收稅,收不上來,再慢慢…”
話音剛落,大門突然被一腳踢開,一個身穿黑衣,面戴篾條面具的男人沖了進來,手中的劍還在滴血,門口的侍衛已經倒在地上哀嚎了。
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周遂、主簿和兩個侍女都驚呼出聲。
刺客怒吼一聲,直接沖了過去,把兩個侍女打昏,大聲道:“唐禹呢!把唐禹交出來!”
主簿結巴道:“唐、唐禹他不在這,他在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