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縣尉死了!”
這句話一出,唐禹直接懵了,瞪大了眼,臉色不斷變幻。
最終他怒聲道:“保護好現場!關閉縣寺大門!所有人都不許出去!”
他快步回頭,看向姜燕,壓著聲音道:“我回來之前,不要松懈,保護好她們的安全。”
姜燕只說了兩個字:“放心。”
唐禹給聶慶使了個眼色,兩人快步朝著大堂跑去,很快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文沖。
他瞪大了眼,臉上還有死亡前一刻的驚恐,脖子上有深深的溝壑,鮮血還在往外涌。
四周有血跡,有手印,椅子也倒在地上,滿屋狼藉。
聶慶道:“是劍傷,只有喉嚨一處傷痕,但足以致命。”
“臨死前他用手捂住了喉嚨,但無濟于事,驚恐之下到處掙扎,才有了這個現場。”
唐禹咧著嘴,瞇著眼,緩緩笑了起來。
他臉色略有些猙獰,咬牙道:“有意思啊,老子才來這里第二天,就給我整出了這么大動靜,真把老子當個角色啊。”
聶慶道:“現在怎么辦?縣令縣尉全死了,你成了最大那個了。”
唐禹冷笑道:“既然有人想讓我做主,那我就做這個主!”
他轉身看向在場的法曹、游徼,然后拿出了自己的腰牌,大聲道:“都給我聽好了!”
眾人看著他,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。
唐禹道:“明府和文縣尉在一天之內,遭到刺殺,死亡地點竟然是縣寺內部。”
“這是對朝廷威嚴的挑釁,這是造反。”
“我作為縣丞,有理由懷疑我們內部出了叛徒,甚至兇手就可能是你們其中一人。”
“我以縣丞的身份宣告,暫時接手舒縣所有事務,任何人敢違抗命令抑或陽奉陰違,那他必然是內奸!”
這番話一出,在場眾人頓時議論了起來,面面相覷之間,又互相有些忌憚和不安,生怕身旁之人真是內奸。
而唐禹仔細觀察著,最終指著一個中年人,沉聲道:“你叫什么!是何職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