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世道就是如此,你我心中有良知,卻也沒有意義。”
聽聞此話,唐禹沉默了。
他搖了搖頭,端起酒一飲而盡,表情有些無奈。
“戴兄,我明白了,有些事也怪不得你。”
“整個大晉的風氣就是這樣,大家都縱容,唯獨你不縱容,那也沒人跟你了。”
“說到底,都是治國的問題。”
此話一出,戴平立刻變了臉色,連忙道:“唐郡丞慎!這話可不興說!傳到宮里,你可討不到好啊。”
唐禹重重哼了一聲,道:“我怕什么?我孑然一身我怕什么!”
“戴兄,你是不知道,我在舒縣干的好好的,眼看著那邊已經重新煥發生機了,結果呢,陛下一紙調令就把我弄到譙郡來。”
“我治理好的舒縣,又不知道被那個貪官污吏接管了。”
“譙郡在打仗,眼看著情況不好了,說是專門派我來處理問題,呵,我是文官啊,我怎么打仗?我怎么處理問題?”
“還不是有人在陛下面前進了,故意派我過來送死罷了。”
戴平苦笑道:“唐郡丞,你…唉…”
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。
唐禹則是繼續道:“還不是因為沒有背景罷了,被謝家趕出來之后,就有人見不得我好。”
“但是戴兄,你捫心自問,我想做點實事,為百姓,也為自己的名聲,這有錯嗎?我是害誰了?”
這句話讓戴平也有些感慨,道:“做正事,做實事,為國為民,哪里錯了?”
“你在舒縣做的那些事,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“我坦誠講,喜歡你唐禹這個作風的人,或許不太多,但卻不會有人真的恨你。”
“誰會恨一個只想做實事的?”
唐禹端起酒杯,道:“多謝戴兄,我這也是心中不忿,所以話多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