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。
沈青云并不知道,秦華離開縣公安局之后,直接去了縣政府。
因為是縣政府的常客了,不少辦公室的人對于這位縣長夫人還是很熟悉的。
“秦老師。”
“秦老師您好。”
“秦老師好。”
一路上,不時有人跟秦華問候著。
秦華卻只是輕輕點頭,腳步甚至有些急促。
她的臉上仿佛掛著一層寒霜,看上去相當的嚴肅。
快步來到縣長辦公室,在門口就看到了沈宏宇的通訊員。
“秦老師......”
通訊員張嘴要說話,秦華卻沒顧得上跟他打招呼,徑直便闖了進去。
沈宏宇正坐在那里看文件,他今年四十九歲,算得上是年富力強的干部,看到妻子一臉嚴肅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,他眉頭皺了皺,放下手里的文件,擺擺手讓通訊員出去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沈宏宇看了一眼秦華,沉穩(wěn)的說道:“下次別這么慌慌張張的進來。”
很顯然。
他很在意自己的形象。
秦華卻沒有理會丈夫,而是直接說道:“你兒子都要被人關進監(jiān)獄了,你還在這端著縣長的架子。”
“嗯?”
沈宏宇聞眉毛挑了一下,有些詫異的看了秦華一眼:“那混小子又惹事了?”
他起家的時候,靠的是妻子家里的關系,所以對待自己的妻子,沈宏宇很多時候是非常包容的,哪怕明知道現在她經常打著自己的旗號在外面搞事情,他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至于自己的兒子沈飛,雖然知道慈母多敗兒的道理,但沈宏宇想著不管怎么樣,看在自己跟秦華多年夫妻的份上,再加上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,他往往也不會太過于苛責他。
哪怕偶爾沈飛闖禍,沈宏宇教育一番,也就聽之任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