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......
他似乎變的更沉穩(wěn)了。
明明身上的氣息波動,僅僅只有煉氣七層,可偏偏,卻給呂東山一種危險至極的感覺。
隱約間他有所感,似乎自己只需妄動絲毫。
便將引來難以想象的滔天災厄!
甚至......
當場形神俱滅!
“我不敢對你出手。”
呂東山嘆了口氣,眼中滿是蕭索:“能說說,你現(xiàn)在是何修為了嗎?大乘亦或......已是傳說中的......仙?”
“都不是。”顧修搖頭。
“那是什么?”
“煉氣七層。”
嗯?
呂東山呆了呆:“當真?”
“當真。”顧修依舊平淡。
呂東山卻難以平靜,滿面駭然:“這怎么可能?”
顧修搖頭未答。
怎么可能?
是啊,五百年前的自己,恐怕也不會想到會有這種可能。
“你這么如實回答,難道你就不怕......”呂東山眼神微凝:
“不怕我趁你衰敗落魄之際,殺了你?”
“你會嗎?”顧修問。
“我......”呂東山無。
眼神中的銳利終究還是徹底消失不見,再次自嘲一笑,對顧修問道:
“你會不會覺得,我很可笑?”
“是可嘆。”顧修回答。
“可嘆嗎?”
呂東山喃喃,隨即苦笑說道:“其實是可悲,確實可悲啊,堂堂一尊元嬰大能,卻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。”
“甚至在明知道,我此生最大之敵已遭遇不測,境界跌落的時候。”
“卻依舊不敢拔劍。”
“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!”
呂東山在狂笑,但笑著笑著,他的眼角卻已經(jīng)流出了淚水。
他憤怒。
他不甘。
但他......也可悲......
搖搖頭,呂東山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在這一刻,他的背影越發(fā)蕭索,無論是眼前恨了五百年的仇敵,五百年的心魔,亦或者是停留此地一直在謀劃的事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