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姐......”

“許婉清。”

卻見念朝夕滿眼失望的說道：“當(dāng)初六師妹半魂入魔，把我們師姐妹全罵了一遍，當(dāng)時我還未覺得有什么。”

“但如今回頭想來，她當(dāng)初罵的......”

“真對啊。”

許婉清說道：“大師姐，六師妹那半魂徹底瘋癲，所說之話......”

“還記得她怎么說你的嗎？”念朝夕卻沒理會她，此時冷冷道：

“菩薩外表，內(nèi)心陰毒，卻自詡圣人心！”

許婉清頓時皺眉。

“你所做任何事，都有自己的理由，為了天下，為了師姐妹，為了宗門，為了一切他人。”

“似乎從未想過自己。”

念朝夕說到這，突然問道：“我想問問，你殺顧修，真的，就從來沒有自己的原因嗎？”

這個問題。

讓許婉清面色微微變了變。

陷入沉默。

“顧修，曾也是你的師弟，曾也是為了流過血，吃過苦，擋過刀的人啊！”念朝夕咬牙控訴道：

“你究竟為了什么，能下狠心，做出殺他之事？”

“你......”

“就真的如此無情無義嗎？”

可惜，無論念朝夕如何追問，無論念朝夕如何呵斥。

最終，許婉清卻只是沉默。

“既然你不說，那我便自己問！”卻見念朝夕咬咬牙，拿出天機輪回鏡出來。

看到這天機輪回鏡，許婉清終于忍不住抬手阻止：“師姐，你的身體，若是再使用天機輪回鏡，只會讓你的壽元......”

“壽元，有何用？”卻見念朝夕問道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你救死扶傷，助人長生，但你有沒有想過，若是日日夜夜備受煎熬，那這長生，究竟是好是壞？”

“這......”

許婉清答不上來，同時心中有些刺疼。

她看出了大師姐內(nèi)心的煎熬，那是如同烈火烹油，如同凌遲切肉的酷刑。

抿了抿嘴。

許婉清終于低聲道：“師姐你不要用那天機輪回鏡了，以你現(xiàn)在的壽元，此事若是問卜，你必死。”

“你覺得我怕死嗎？”念朝夕問。

“師姐自是不怕，但若是壽元耗盡依舊無法求得答案呢？”許婉清抿抿嘴：“師妹我......確實有殺顧修的原因......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