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修沒答話。
丁道安問:“你還有何遺嗎?”
顧修依舊沒答話。
丁道安提醒:“我知你不服有怨,我同樣也不齒此等做法,但怪只怪你此前太過亮眼,我雖敬你,有明知必死卻依舊愿自縛的勇氣,但卻也不得不出手。”
“你若有心愿,可說與我,或許......”
“差不多行了。”顧修開口。
“什么?”
“你這做什么都喜歡,給自己冠以正義之名,是秦墨染教你的嗎?”
“你......你說什么?”
“沒必要的。”
“嗯?”
“雖說君子循理,故常舒泰,但行惡之時,還為自己找緣由,不覺虛偽嗎?”
“我......”丁道安頓時面紅耳赤起來,可剛想反駁,驟然瞳孔放大:
“你......你怎么......”
“我怎么能掙脫束縛?”顧修問。
丁道安下意識的點頭,但緊接著反應過來,此人能掙脫困靈索束縛,并且猜到會有人來暗中殺他。
可都已經猜到,卻還如此。
那就是說......
猛然,丁道安幾乎是瞬間摸出那枚玉簡,想要催動其上秦墨染留有的力量,將眼前此人速速斬殺。
可,玉簡剛剛拿出。
他的動作卻突然一僵。
低頭。
鮮血透體而出。
但這一次,貫穿的不再是心臟下方一寸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