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他畢竟年紀大了,剛剛運氣,整個人突然猛烈咳血,他的時日無多,只是勉強吊著一口氣而已。
而看白麒宗老宗主這樣子,金秉泉也忍不住皺了皺眉,不過終究還是未再擠兌。
池明非也皺起眉頭問道:“金門主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,而今至此,也不用呈口舌擠兌,若是有事,不妨明說。”
金秉泉挑眉,有些躊躇。
倒是池明非點點頭,當即揮退宗門弟子,隨即更是又開啟了一個隔絕法陣,這才問道:“金門主有話,不妨明說。”
“池明非,我且問你。”卻見金秉泉目光直視池明非問道:
“你......”
“為何修行?”
池明非沉吟,倒是金秉泉已經率先說道:“老子是個粗人,剛開始修行的時候,只是想著能多活幾年,活的滋潤點,活的灑脫點,不要被人欺負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老子就加入了金刀門,成了金刀門的外門弟子,之后又從內門走到了親傳,再然后就成了這金刀門門主,可他娘的誰知道,等老子成了這門主之后,卻發現該被欺負還是一樣要被欺負。”
池明非陷入沉默。
“老子不想被欺負!”金秉泉抬頭,看向池明非:
“你,想嗎?”
池明非嘆了口氣:“但至少還活著啊......”
“若要屈辱的活著,那老子情愿痛痛快快去死!”
“你想法很危險。”
“都玩刀了,哪個不是刀口舔血,哪個沒有危險點的想法?”
“但你就不怕,你的金刀門,隨你覆滅?”
“你知不知道,我金刀門的講究的是什么嗎?”
“不知。”
“我金刀門講究的只有一個,人死鳥朝天,不死萬萬年,只要活著,那便去爭,去殺,去搶!”卻見金秉泉咬牙說道:
“若因擔心金刀門覆滅,而畏首畏尾,不敢踏前一步,那這樣的無種宗門,滅了便滅了!”
這話,讓池明非深深地看了金秉泉一眼,隨即就見他突然抱拳,隨即深深一禮:
“金門主的道,池某佩服。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