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你死!我要你死!
三道完全毫不相同的聲音從三個紙人的身上發出。
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紙人說話,更是第一次見到紙人附身的模樣。
難怪叔公總是告訴我紙人不能畫眼睛,原來是怕被這種臟東西附在上面啊。
摔倒在地上的王晨龍已經顧不上跟我發生口角的事情了,此時的他雙手抱住自己雪白的頭發,原本干凈的衣裳沾滿了一個個泥點子,他哭喪著臉,哪里還有之前狂笑的桀驁模樣。
這家伙頭不敢朝著四周抬一下,因為他知道,那三個紙人,就是來找他的!
那三個紙人因為腳上的紙鞋被打濕,所以是漂浮在空中的。
她們三個手拉著手,把王晨龍圍在中間,三個人在空中轉著圈,用尖細的聲調,唱著奇怪的童謠。
山溝溝,挖泥巴,挖了泥巴種莊稼,父兄走,姊妹扛,扛著鐵礦換磚瓦,房子越做越大,山洞越來越大,戴紅妝,背新娘,背著新娘入洞房,入完洞房生娃娃......
那詭異的童謠還在繼續,我不知道這首童謠的意思,可在一旁聽著,我的手臂就起了一層明顯的雞皮疙瘩。
不要唱了,不要唱了!求求你們不要唱了!
王晨龍抱著腦袋無能狂怒地朝著紙人們吼了一聲。
可卻換來了指人們一陣陣凄厲且參差不齊的笑聲。
我離著這么遠都覺得是魔音入耳,深林其中的王晨龍,估計更慘吧。
事實和我想的大差不差,一首童謠結束,王晨龍的雙眼中流出了血淚,他的耳朵鼻孔,七竅都開始不自覺的流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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