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慶源是一個頭兩個大,恨不得再給這個老東西一個大耳光:“我說你這個老東西怎么是聽不懂人話呢?蘇姑娘隊伍里曾經有人中過此毒,她已經研制出解藥了。蘇姑娘的能力,又豈是單看年紀就能評判的。”
他還沒說蘇姑娘有新型火藥呢,要是說了這老頭不得把著帳篷都給掀翻了去?
“你竟敢說我聽不懂人話,你這個……什么?你說什么?”
李致遠驚愕的看著蘇南溪,許久,滿腔的憤怒終于平靜了些許。剛才他實在是太氣了,如今一看賀慶源這個老家伙神色認真,莫非他說的是真的?!
“此話當真?!”
賀慶源擰著眉頭:“這樣重要的事我難道還能騙你不成?”說到此處賀慶源冷哼了一聲:“我看你這老東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這個毒要是無解我怎么可能讓你們喝下去。”
蘇南溪終于找到機會插了一句話:“李城主,您放心,此毒能解,我此來就是為大家解毒的。”
“抱歉,蘇姑娘,方才是我失禮了。”李致遠也有些不好意思,確實是他的錯,剛才他怒火攻心,失了理智。
蘇南溪笑了笑,取出一個瓷瓶遞給了李致遠:“李城主,這里面是解藥,你先服下吧。”這是蘇南溪在來之前去一個村民家中熬制的解藥。
“好啊,好啊,真是太好了!蘇姑娘真是年輕有為,乃是大齊的希望啊。”
隨后又派人暗中去給李致遠帶來的士兵喂下解藥,又交代他們須得繼續假裝中毒時的模樣。
做完這一切,陸凌也回來了。“毒已投下,現在就只有等了。”
毒是下在敵軍的篝火中,此毒燃燒后會散發出淡淡的黑色的煙霧,但無味,在深夜伴隨著柴火燃燒產生的煙霧一起,極難被發現。
此毒在吸入后半個時辰才會發作,這樣能讓更多的南淵士兵吸入,從而不會過早打草驚蛇。
與此同時,哈魯將軍的營帳。
哈魯大刀闊斧的坐在正上首,居高臨下的睨著跪在下面的林嘯天:“糧食都運來了?”
林嘯天道:“都運來了,此時就放在城門外。”
哈魯揮了揮手,命令身側的一個將領:“你帶人去清點一下。”
“來人,給林先生賜座。”
林嘯天剛剛落座,就聽見哈魯問自己:“林先生你知道本將軍為何要收下那兩個城主嗎?”
林嘯天摸不清哈魯的態度,只道:“將軍乃是萬人之統帥,我不敢妄下猜測,還請將軍賜教。”
哈魯哈哈笑了起來:“看著往日威震四方的將領臣服于我的腳下,你不覺得這很令人愉快嗎?”
他喜歡這種感覺。攻城前元帥還派人來信讓他多加小心,多年前順陽城城主曾以三萬軍之力重傷元帥的十萬大軍,此人不可小覷。
可現在,那個連元帥都忌憚的人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擊,更是在他的威懾引誘下投降了哈哈哈哈哈。
哈魯靠在椅子上,慵懶而傲慢道:“天下第一大國的大齊也不過如此。他們的子民更是像狗一樣,誰給它們扔個包子它們就跟著誰,搖尾乞憐。你說對嗎?林先生。”
林嘯天臉上的笑容此時已經消散的干干凈凈,他平靜的看著哈魯,嘴唇輕輕動了下:“是!”
聞,哈魯笑得愈發猖狂得意。
前去清點的糧食的將領回來稟報:“將軍,五噸糧食夠了。”
“嗯”哈魯微微一揚下巴:“林先生,既然糧食到了那那些村民就交由你去處置吧。”
林嘯天緩緩起身,朝哈魯將軍行了一禮之后出了帳篷。
坐在哈魯將軍身側的一個將領忽然說道:“將軍,今日那群村民進城時屬下注意到其中有個女人,生得十分漂亮,不如屬下這就去將人給將軍帶來?”
“嗯?你小子倒是眼尖,人被關在哪里?我親自去。”哈魯一聽到女人,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,他可有好些日子沒碰到女人了。
將領嘿嘿一笑:“將軍您跟屬下來。”
哈魯出了帳篷走了沒幾步又頓住腳步:“今天不去了,你明早將人送過來。”
那個將領微微一愣,覺得哈魯將軍有些奇怪。
半個多時辰后,天色依舊黑沉。
李致遠的部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。
為了以防萬一,賀慶源和李致遠商議后決定先派出一支偵查小隊前去查探情況。
沒多久,偵查小隊便回來了,據他們所說有三分之二的南淵士兵都已倒下。
賀慶源和李致遠當即決定發動進攻。陸凌跟隨著隊伍前進,蘇南溪折返回牢房接出了村民,途中-->>蘇南溪將大概告訴了大家。
只是蘇南溪剛接出村民,就有一個人神色焦急的找到了蘇南溪。
蘇南溪認出了那個人,正是賀慶源的貼身侍衛。
“南溪姑娘,城,城主他們在前進途中遭到了襲擊,如今傷亡已經過半了!城主讓我來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