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那老虎怎么可能聽得懂蘇南溪的話,它已經(jīng)餓了好多天了,現(xiàn)在只知道眼前的東西可以暫時填飽它的肚子。
老虎垂著腦袋低吼了兩聲,刨了下前爪,猛地朝著蘇南溪撲了過來。
一天后。
“主子,昨晚屬下在密室門口聽了片刻,里面沒有打斗聲,倒是有野獸進食的聲音,那個小丫頭現(xiàn)在只怕早就被吃光了。”
正在擺弄著藥材的軒轅刻怔了一下:“這就死了?”
下屬回話時還不忘拍個馬屁:“指定死的透透的了,這老虎野性十足,兇悍異常,無論什么活物只要進去了都是尸骨無存,也就只有在您面前它才會收斂著些了。”
恭維的話誰聽都喜歡,軒轅刻哼笑了起來:“哼,沒了新型火藥她什么都算不上。去把小的帶上,隨我一同去看看。”
他本想用她試一下他新研制出來的藥的,這樣她還能多活幾天,結(jié)果這小丫頭這么不識好歹,可惜了。
下屬應(yīng)了一聲是,便退了出去。
其實這老虎在軒轅刻面前收斂著也并非是因為害怕軒轅刻,而是軒轅刻手里拿著老虎的幼崽。
這只母老虎性子尤其的暴躁兇殘,因為主子吩咐不得用利器傷到這老虎,當年他們?yōu)榱俗ミ@只老虎可是足足損失了十多名高手。
抓到后軒轅刻找了不少馴獸師都沒能將這老虎馴乖了,反倒被它咬死了好幾個馴獸師。
后來這老虎誕下了一頭小老虎,軒轅刻趁著它虛弱時將小老虎抱走了,之后都以此作為威脅,那頭母老虎才算安分些許。
“轟隆~”石門緩緩移開。
軒轅刻沒有著急進去,先吩咐下屬:“阿隆,把里面打掃干凈。”他剛吃了午飯,可不想一進去就看見滿地的血跡和碎肉。
阿隆領(lǐng)命,拎著打掃工具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走了進去。
密室里安靜得可怕,下人吞咽了下口水,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挪。
昏暗的火光下,阿隆看見巨大的鐵籠里,一頭龐然大物正蜷縮在角落里。阿隆悠悠嘆息了一聲,那個小姑娘看起來與他女兒差不多大,就這么慘死了,太可憐了。
等等,那是什么?
阿隆驚恐的瞪大了眼睛,嘴巴張的幾乎能塞下一個鵝蛋了。
“阿隆,你站在那里做什么?還不快去打掃?”軒轅刻見阿隆怔怔的站在原地沒動,呵斥了一聲。
結(jié)果這一呵斥,處在震驚狀態(tài)中的阿隆總算回了魂,提著打掃的工具拔腿就往外跑。
阿隆跑的倉促,兩腳還絆了一下摔到了軒轅刻腳邊。
軒轅刻看他這幅模樣,氣憤的問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往常不都是阿隆打理的嗎?總不至于被嚇成這樣啊。
阿隆指著身后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“主,主子,她她她沒死!”
“……什么?沒死?”軒轅刻一把揪過了阿隆的衣領(lǐng)子:“你說誰沒死?”
阿隆身子抖了抖:“主子,那個小姑娘她沒死,不知道為什么,老虎好像并沒有攻擊她。”
軒轅刻一把推開了阿隆,自己急匆匆的沖了進去。
不看不知道,一看嚇一跳。
老虎怎么跑出來了?它身后的鐵籠乃是他讓人用上好的鋼鐵鑄造的,現(xiàn)在竟然斷了?!
但現(xiàn)在重要的不是鋼鐵斷了,不是老虎跑出來了,而是老虎身上還趴著一個人!
是那個小丫頭!這怎么可能?就是他用虎崽子威脅著那母老虎也未曾讓他靠近半分。
趴在老虎身上的蘇南溪忽然伸了個懶腰,朝著軒轅刻揮了揮手:“老先生,你來的還真巧,你覺得我該怎么離開這里?是讓你把我放出去呢還是我把這里炸了呢?”
蘇南溪剛掉下這個密室的時候確實是想要炸了這里,但是那樣她極有可能也被埋在里面,而且這個密室上老頭擺著的那些瓶瓶罐罐里可有不少好東西呢,炸了豈不是可惜了。
軒轅刻臉色白了青,青了紫,真是見鬼了:“這是在威脅我?”
“是啊。”蘇南溪笑了下,手還給老虎順著毛。
那只平時極其暴躁的老虎不僅沒有發(fā)怒,竟然還舒服的用腦袋蹭了蹭蘇南溪的手掌,那樣子哪里像一只老虎啊,根本就像是只溫順的狗啊。
隨著老虎往前的步伐,軒轅刻帶著下屬一步步的往后退。“從你進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再也出不去了。”
軒轅刻招了招手,下屬會意,立即將裝有小老虎的籠子提了過來。
老虎見此,停住了腳步,不再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