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就是娘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,姚明月的臉被打成這樣,姚夫人比姚明月還疼,只是對方竟是蘇南溪,她還能如何?
姚夫人幽幽的嘆了口氣,姚明月見狀立即擠出了幾滴眼淚,哽咽著說道:“娘親~你會幫明月做主的對不對?”
姚夫人實在頭疼,一邊是老爺想要拉攏關系之人,一邊是自己的寶貝女兒。
“娘親是不是不疼我了嗚嗚嗚……我可是娘親的親生女兒,除了娘親也沒有別人會幫我了。銀子是賺不完的,女兒卻只有一個。”
姚明月賭氣的轉身背對著姚夫人,見姚夫人還是沒有說話,姚明月索性一跺腳走了。
姚夫人忙將女兒拉住,無奈妥協:“好好好,娘親答應你,只是這件事你千萬要保密,不得讓你父親知道。”
見母親答應了,姚明月立即喜上眉梢,撲進了姚夫人懷里撒嬌:“我就知道娘親最好了,最疼明月了。”
衣服輕微的摩擦到姚明月紅腫的臉頰,疼得她直吸氣。
心里愈發下定了決心,蘇南溪是嗎?敢打本小姐,你死定了!
蘇南溪和大嫂娘親被諸位貴婦千金簇擁著到了偏廳,蘇家的男子被引著去了另一處廳院。
請來為趙明玉診治的大夫到的很快,給趙明玉瞧了之后并沒有什么大礙,開了一瓶膏藥。
一位夫人看著趙明玉臉上的紅腫,皺著眉嘆息:“可憐見的,好好的一張臉竟是被打成了這樣。那姚家小姐當真是潑辣惡毒得很!”
“鶴慶縣誰人不知姚小姐的潑辣蠻橫?仗著家里有些錢財就到處耀武揚威,誰都沒放在眼里,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敢打了蘇姑娘的親人。”
“她那是不知道兩位夫人是蘇姑娘的親人,方才林夫人說了蘇姑娘的身份后,姚家母女兩人的臉色比哭還難看呢。”
“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姚夫人這樣的表情呢,要我說啊蘇姑娘剛才打得好……”
一群夫人聊著聊著就開始恭維蘇南溪,你一句我一句,蘇南溪只得笑著聽著,偶爾應那么一句兩句。
眼看聊的也差不多了,幾位夫人紛紛將準備好的禮都送給了蘇南溪。
蘇南溪聽了一耳朵,百年人參、黃金、紅珊瑚、玉石、每一個物件兒都值幾百上千兩銀子。
林婉娘和趙明玉在一旁聽著,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,這些禮物實在太貴重了!
蘇南溪看著那些東西就像是在看白花花的銀子,沒有誰不喜歡錢財,可是蘇南溪都委婉拒絕了,還是用的之前和林大人說的措辭。
“諸位夫人不必客氣,本該是我先去拜訪諸位夫人的。我初到鶴慶縣,還有許多不知道的東西,日后還得仰仗諸位夫人呢,諸位夫人若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說便是。”
正所謂天上不會掉餡兒餅,收一份兒禮物欠一份兒人情。
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,此時蘇南溪面前一群女人,每人一句話吵得蘇南溪腦袋只發疼。也多虧林夫人及時讓開宴。
可開席之后蘇南溪發現自己開心得早了,因為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多。由于男女不同席,蘇南溪身邊依舊圍滿了女人。
別說蘇南溪了,就是林大人林夫人都有些懵,今日設宴他沒請幾個人,此時林府幾乎有一半以上的都是自己來的。
除去鶴慶縣的一些官員和大戶人家,還有不少周邊州縣的人,也包括之前認錯蘇南溪的那些人。
午膳結束,宴席終于散去。
蘇家人終于得松了一口氣,與蘇南溪的頭疼不同的是他們是緊張,這樣的場面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,雖然蘇南溪事先教了他們許多,但真面對時難免緊張惶恐,生怕說錯了話。
出了林府,那些夫人老爺臉上掛著的笑都慢慢收斂了起來。
一位老爺嘆息了一聲:“蘇家多半是蘇南溪做主,今日我尋得機會與她的父親兄長說了幾句話,他們都有意避著沒有正面回答我,我若是再問他們就說這些事得問過蘇姑娘才算。”
說到此處,老爺看向自家夫人:“蘇姑娘那邊如何?禮品可送出去了?”
“呵!”夫人冷笑一聲,氣惱的將手里準備要送給蘇南溪的禮品匣子扔了出去:“喏。”
“沒送出去?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百年人參啊!她竟然沒看上?”就是他將之弄來也費了好些功夫。
“沒看上?呵呵呵,我看她是不識貨!”
老爺沒說話,看著自家夫人示意她繼續說。
“傳聞里說她那樣也會,這樣也會,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,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鄉下丫頭罷了。你知道我們送禮時她那母親和大嫂是什么表情嗎?”
“什么表情?”
夫人瞪圓了眼睛,長大著嘴巴,夸張的做出了個驚訝震驚的表情。
“就這樣,一群沒見識的鄉巴佬。多與他們說一句話我都覺得是降低了我的身份。這樣的賤民我以后可不想與她來往,誰愛巴結誰巴結去。”
夫人說著還用帕子捂著了嘴,做出一副提起蘇家人都讓人覺得惡心的表情。
見自家夫人是真氣著了,老爺忙將人摟進懷里一番好哄:“是是是,委屈我的好夫人了,今日我們來就是探探虛實,照夫人這般說來確實沒有結交的必要了。”
“以后見著了也最好避著她些,今日她打了姚家-->>小姐把姚家人得罪狠了,日后只怕也沒什么好果子吃了。”
“是是是,都聽夫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