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二人來到了茅房旁邊,蘇誠峰搬開了一堆破舊的背簍,又在地上摩挲了一會兒,掀開了一塊木板,木板下面是一個小小的洞口。
“沒什么,就是這里了,患兒出去之后別出聲,一直走。”
蘇患乖巧的在蘇誠峰臉上親了一下:“爹爹要快點(diǎn)來找患兒哦。”
蘇誠峰摸了摸兒子的臉-->>,忍住眼眶里的淚意看兒子鉆進(jìn)洞口消失不見。
就在蘇誠峰將此地恢復(fù)原樣轉(zhuǎn)頭時卻被身后一幕嚇得差點(diǎn)丟了魂。
“蘇先生。”來人雙手環(huán)胸,手中抱著一柄長劍,正笑著看著蘇誠峰。“蘇先生,你說你在這青龍寨好吃好喝的,你還有什么不樂意的呢?幾次三番想著逃走。”
蘇誠峰手顫抖個不停,卻是半分話也說不出來。
他家中做著幾莊生意,與妻子成婚后恩愛幸福。那盧長生卻因妻子美貌擄走妻子。他追到青龍寨來,恰巧得知青龍寨需要能人管理生意,為了妻兒他便自薦,可他勞苦奔波了數(shù)月后,卻得知妻子早已死在盧長生之手。
而與此同時,他藏起來的那剛出生沒多久的兒子也被青龍寨之人抓住了,年邁的老母也在丟了愛孫之后郁郁而終。
如此深仇大恨,他如何能安心繼續(xù)為這些畜生做事?!他如何能讓兒子繼續(xù)待在這些人身邊?!
火把的光被夜風(fēng)吹的搖曳,來人狠聲道:“既然蘇先生學(xué)不會聽話,那我就來給先生好好長長記性。”
“來人,把人給我抓回來,挑斷兩只手的手筋。”
蘇誠峰大驚失色,當(dāng)即呵斥:“你敢!”
“蘇先生,這是你逼我的。大當(dāng)家只說了不讓我們傷他的性命,可沒說不準(zhǔn)傷害他。”
兩個男子翻出圍墻,沒一會兒就提著蘇患回來了,蘇患雖然害怕到了極點(diǎn),但是一直謹(jǐn)記著爹爹之前的囑咐,淚流滿臉卻是一點(diǎn)聲音也沒有。
“放了我兒子!我以后再不會有別的心思,我對天發(fā)誓!若再敢出逃我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眼看著孩子在對方手里,蘇誠峰急得說話的聲音都在發(fā)抖,急切之下便要沖上去。
然而他沒甚武功,剛邁出一步便被人一把抓住按在地上動彈不得。
“患兒!患兒!你們不準(zhǔn)傷害我的孩子!住手!我叫你們住手聽見了嗎?!”蘇誠峰目次欲裂,聲音已叫喊得嘶啞。
可沒有用,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。
這些畜生!他們會不得好死的!
男子手起刀落,就在鋒利的刀鋒即將劃過患兒手腕之時,執(zhí)刀的男子忽然一頓,抽搐了一下便倒在地上,沒了聲息。
蘇誠峰四處去看,瞧見一道身影從天而降,不過幾息之間其他幾人便被她解決了。
離得近了,蘇誠峰瞧清眼前之人竟是一個少女,是他早上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。
蘇南溪將蘇患抱起來遞到了蘇誠峰懷里:“發(fā)什么愣?孩子被嚇傻了你也被嚇傻了?”
蘇患埋進(jìn)蘇誠峰懷里,終于回過神來,嗚嗚哭了起來。
“患兒不哭,爹爹在呢,爹爹在呢。”蘇誠峰連忙拍著蘇患的后背哄了許久,直到孩子停了哭聲他才朝著蘇南溪的方向跪下:“多謝姑娘救下小兒,姑娘的救命之恩蘇某沒齒難忘!”
“不必這么急著謝我,我救你孩子,也能帶你和你的孩子安然離開這里。但我也有個條件。”蘇南溪說道。
蘇誠峰瞇起了眼,有些警惕的抱緊了懷里的孩子:“什么條件?”
這個少女今日是被綁著來的請咯民宅,現(xiàn)在卻又是以這樣方式出現(xiàn),他不得不防。
“蘇先生別擔(dān)心,我需要你幫忙的倒也不是什么會逾越你底線之事,也有可能是能讓你高興的事也不一定呢。”
片刻之后,蘇南溪扮成青龍寨丫鬟的模樣,跟在蘇誠峰身后到了青龍寨的庫房。
這些年蘇誠峰除了想要逃走之外也沒做過別的什么背叛青龍寨的事,所以寨子里大.大小小幾乎所有生意都是交給的蘇誠峰管的。
蘇南溪看著庫房里的金銀珠寶,眼饞的都快淌口水了。
蘇誠峰起初還不相信這位蘇姑娘是為了財,但看眼下蘇姑娘這滿眼都快冒星星的樣子,他倒是徹底相信了。
這個蘇姑娘,就是愛財。
“蘇姑娘,恕在下多,您就是得了這些只怕也無用啊。青龍寨的大當(dāng)家是位厲害人物,這些生意都交給我管,可他一直都派親信檢查著,我下邊的那些管事也全都是他的人,只要哪里出了一絲紕漏他必定會有所知曉。”
蘇南溪在那些金銀珠寶面前扣扣摸摸。手里捧著一尊栩栩如生的純金打造的實(shí)心佛像:“哎呀,有錢可真是好啊。”
蘇誠峰還以為蘇南溪未聽進(jìn)去自己的話,可下一瞬又聽她說:
“若是這個寨子不存在了呢?”
蘇誠峰身子一僵,心里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這個蘇姑娘莫不是飲醉了酒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