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趙元年就垂下了頭,這是蘇南溪的回答卻讓趙元年心中愈發愧疚了。
“趙叔,你要是實在無法釋懷,想做就去做。只是趙叔,那些人能在天子腳下做出這樣的事,只怕地位都不低,你若是被他們發現了只怕會有危險。”
趙元年淚水蓄滿了眼眶:“南溪,我到鶴慶縣之后便換了名字。前段時間我結識了一個會易容術的朋友,于是才有了再去科舉的想法。”
經歷過逃荒和南淵的戰爭,大齊上下亂成一片,改名換姓更改戶籍的事兒倒成了常事。
石青山眼皮一跳,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:“元年啊,易容之事可是欺君的大罪啊,輕則嚴刑處罰,重則殺頭的啊!”
“我都知道,可青山兄,我咽不下這口氣,若讓我就這么將此事拋之腦后茍活下去,我就是死也不會瞑目啊!我辛苦了數十年,憑什么他們想怎樣就怎樣,啊?我一定要揭穿他們,哪怕是死。”
趙元年握著酒杯的手顫抖的厲害,面上已然是一片淚痕。
蘇南溪:“趙叔,我當時救了你也不是途你報答我什么,你不用覺得對不起誰。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年,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定那便去做,不留遺憾。”
趙元年捻起衣袖輕拭掉了淚水:“你這孩子啊。”
石青山哈哈笑了起來:“我經常覺得我這個老頭子活得還不如這小丫頭通透呢哈哈哈哈。元年,就像南溪說的,既然想好了那就去做吧。”
趙元年放下酒杯,起身朝蘇南溪深深鞠了一躬,誠摯的起誓:“南溪丫頭,你救我一家性命的恩情我趙元年沒齒難忘,今生我若功成我定不負你的救命之恩,若不成我趙元年來世就是做牛做馬也定會報答于你!”
語罷,趙元年倒上了滿滿一杯酒:“南溪,我敬你一杯。”
石青山一把拉住了趙元年:“我看你是喝多了,南溪一個姑娘家的喝什么酒。”說著石青山又往屋外喊了一聲:“她嬸子,你這水好了沒?”
趙元年也猛然醒悟,一拍腦門:“瞧我,糊涂了。”
屋外的石大嬸聽見喊聲,石大嬸知道他們是談好了,便拿起茶壺就進去了,給幾人倒了茶水。
三人喝了茶水,石青山問起蘇南溪來的目的。
“石叔,你們應該也聽說過一些天賜炸雞的事吧?”蘇南溪說。
石青山點頭:“知道啊,你這丫頭可真是厲害,都發展的那么大了。”
“我們有些原材料會用到番茄,辣椒之類的東西,但是這些幾乎都沒有人種植,所以我就想來找你幫忙問下村里有沒有人愿意栽種這些東西。”
“我可以提供這些東西的籽或者秧苗,還會教大家種植的技術。不過成熟后這些東西只能供給我們用。”
“現在蟲害雖然沒有完全解決,但也不必太擔心,這些東西都不怎么招蟲害。如果誰家栽種的因為天災受損的話我這邊也會有相應的一些補償。”
石大嬸咦了一聲:“南溪,你說的這些你家后院是不是也有?我記得我之前去你家你娘帶著我去后院摘了不少菜,有些菜奇奇怪怪的,你娘還教我認過呢。”
蘇南溪點頭:“對,這兩天正是番茄,辣椒成熟的時候,我還給帶了些來。”
蘇南溪將自己帶來的籃子拿了出來,里面放置著不少蔬菜果子。
她將東西一一展示給大家看:“這個就是番茄,這是辣椒,這是生菜……應當都是從海外運來的。我之前逃荒的時候遇到了便留了一些籽,自己琢磨著在家里種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