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凌將肉嚼了吃了,尤覺不滿足。垂眸凝視著蘇南溪的眼睛,聲音低啞:“所以是喜歡是真的,嗯?”
“嗯。”蘇南溪抿了下嘴唇:“是我娘誤會我的意思了。”
陸凌得償所愿似的閉了下眼-->>睛,低聲呢喃:“……小家伙啊。”手再也忍不住撫上了蘇南溪的臉頰,不輕不重的揉捏了兩下。比想象中的還要好。
“唔。”蘇南溪費了點勁兒這才將肉肉從陸凌的魔爪中拯救出來:“那你要吃飯了嗎?”
陸凌笑:“吃。”然后端起碗吃了起來。
“那我以后該叫你什么?陸大人,陸凌還是繼續(xù)叫陸……叔叔?”最后兩個字蘇南溪故意拖長了些。
陸凌被刺激的猛地咳了起來:“咳咳咳都,都行。不過最好還是別叫陸叔叔。”
“為什么?”蘇南溪下意識問了出來,但對上陸凌那挪揶的眼神時忽然想到了什么,忍不住老臉一紅。
陸凌用筷子的另一面夾了塊大小適中,沒有骨頭的肉喂給了蘇南溪:“你乖一點,別撩撥我。”
蘇南溪哼哼了一聲,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陸凌吃飯,時不時被陸凌投喂一口。
吃了飯,陸凌認真的喊了蘇南溪一聲,鄭重其事的問道:“你會覺得我年紀大嗎?”
聞蘇南溪哈哈笑了起來:“要是會的話我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不是嗎?”有一句話蘇南溪沒法說出來,如果真要算年紀的話她的真實年紀比陸凌還要大幾歲呢。
陸凌怔怔的看著蘇南溪,笑意漫上眼角眉梢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他年少輕狂時常縱馬京都青龍大街之上,誰都不放在眼里,囂張肆意得很。但在這件事上他格外的謹小慎微,唯恐做了什么惹人不喜的事來,在知道蘇南溪的年紀后更是逼迫自己打消了心里的念頭。
可是他越遠離越難受,感情越積攢越多,悶悶的堵著心口,他不甘心,不甘心蘇南溪的未來和他沒有任何關系。
或許從見到蘇南溪的第一眼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他會淪陷。
“我也有事想和你說。”蘇南溪道:“我的一些想法和很多人都不一樣,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得了。”
陸凌聽的認真:“你說。”
“在這段感情中我們的關系是相對平等的,互相付出的。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分享我的丈夫,我的性格也注定我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蝸居于宅門之中……這些你能接受得了嗎?”
蘇南溪將自己的想法大概的羅列出來,其實她心里也有些沒底兒,這樣的一些條件或許現代的很多人都無法接受,更別說陸凌還是一個生活在封建統治下的男性。
陸凌伸手捏了捏蘇南溪的臉蛋:“你確實很不一樣。但是這些問題你都不用擔心。我的祖父祖母和我的父母都很恩愛,他們是互相的唯一,他們從小也是這么教導我的。我向你發(fā)誓我此生絕不會再看旁人一眼。”
“我知道這樣一句誓很簡單,我會用我的行動向你證明我所說句句真心,那么……余生還請南溪多多指教。”
別看陸凌此時表現淡定,若不是要注意形象,他只怕早就像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似的一蹦三尺高了。
“老陸!老六這家伙屁事沒有,帶著我在外面繞了一圈,簡直是沒事干……你,你們?”霍啟東不知何時又沖了進來,就見陸凌雙手捧著蘇南溪的臉,氣氛曖昧旖旎。
尋六從后面急急的追了進來,瞧見這一幕,腦瓜子嗡嗡的。
霍啟東就算是再遲鈍,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:“你們……你們什么時候背著俺好上了?”
陸凌握住蘇南溪的手,面色有些黑沉:“你一驚一乍作甚?”
“小侄女兒變成弟妹,我還能淡定嗎?我說老陸啊,你這是老牛吃嫩草啊。”
霍啟東看了看陸凌,又看了看蘇南溪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:“小侄女兒啊,你真想好了?”
蘇南溪笑得燦爛:“霍叔叔,你好像挺閑啊,想不想運動下熱熱身?”
霍啟東身子一抖,果然,是他單純了,這小丫頭和老陸一樣一樣的:“不,不閑。我這就走,這就走。”
尋六和霍啟東再次離開后,陸凌和蘇南溪又說了會兒話這才把人送回去。
兩人路過城主府時,見賀慶源和李致遠面色緊張的小跑著出來。
“賀城主,發(fā)生何事了?”蘇南溪問。
賀慶源道:“方才城墻上的士兵來稟報,有一隊人馬正極速的朝著順陽城而來。”
如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,距離較遠,士兵難以分清對面是敵是友。
李致遠整兵待發(fā),蘇南溪和陸凌則跟著賀慶源上了城墻。
那群人從山林里來,卻舉著火把,難不成南淵士兵已經猖狂到這個地步了?
“弓箭手準備!投石器準備!”賀慶源一聲令下,只等敵軍到城下了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