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無奈搖頭:“官府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派人去了,結果你猜怎么著?一萬多士兵,無一生還!”
“我有個好友便是在官府做事,他說這水匪可比山上的土匪難剿多了,且安陽縣的士兵不擅水戰,這仗打起來,難上加難哦。”
“我聽說官府現在正在整兵,打算明天派邵將軍再帶兩萬精兵前去剿匪,不過我估摸著還是不太行……”
蘇南溪又和他們閑聊了幾句,便向幾人道了謝起身結賬走了。
蘇南溪回客棧吃了午膳,最后還是決定去衙門找一趟周大人。
恰巧,她剛到門口,就見周進與幾個中年男子急匆匆的出了門來,看樣子是有急事。
蘇南溪還沒主動說話,周進一眼就瞧見了她,在看清她的臉之后先是不可置信,隨即瞪著眼睛笑了起來。
周進疾步來到蘇南溪面前,激動喜悅之情溢于表:“蘇姑……”話到此處他忽然瞧見蘇南溪的裝扮,話頭一轉:“蘇公子!您怎么來了?”
“周大人。”蘇南溪朝周進行了一禮。
“免禮免禮,你來安陽,何不提前知會我一聲?我也好備了酒席招待你啊。”周進越說倒越激動了:“你可吃了午膳?若是沒吃我現在就讓人給你做,你想吃什么……”
眼見周進說個沒停,蘇南溪忙開口打住他的話頭:“周大人不必客氣,我用過午膳才來的。我見周大人是不是有什么急事,不然周大人先去忙?”
“是有點事。”周進在原地轉了兩圈,一時不知如何安排。
蘇南溪又問:“是關于水匪一事嗎?我來找周大人也正是因為此事。”
蘇南溪這么一說,周進頓了一下,隨即兩手一拍,笑了起來:“我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呢,好好,你與我們一起去,說不定還能幫我們大忙呢。”
于是蘇南溪便跟著周進幾人去了軍營。
路上周進毫不掩飾的將水匪的事情告訴了蘇南溪,跟在周進身后的一個男子幾次三番咳嗽想制止,但是周進壓根聽不進去。
幾個男子頭疼的對視了一眼,稍稍落后壓低了聲音咬耳朵。
甲:“這可怎么辦?這可是機密,大人就這么隨便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說了是怎么回事?”
乙:“你問我我怎么知道啊,大人平時看起來聽精明一人,我一個眼神大人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,怎么今天是吃錯什么藥了不成?我方才心肺都快咳出來了他還是不搭理我,甚至可能覺得我吵。”
丙:“我多半可以確定了,大人不對勁!”
甲乙異口同聲:“這還要你說?”
幾人正窸窸窣窣的說著話,忽然聽到前面沒有聲音了,他們齊齊看過去。
就見大人和那個少年正站在不遠處,笑盈盈的看著他們。
那個少年笑得倒很是溫和好看,就是他們家大人那個笑,嗯……怎么看怎么瘆人啊。
他們聽見那個少年說:“諸位不必擔心,今日周大人與我說的這些我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他們家大人:“就是,你們說出去了蘇公子都不可能說出去。”
甲乙丙:“?”
唉,男人啊,果然是淡了。
軍營里,一些士兵正在訓練場上操練著。
周進到了之后,有人立即前去稟報,沒一會兒操練場上就過來了一個赤裸著上半身,滿頭大汗的黝黑男子。
是邵將軍。
“周大人,諸位先生,你們來了。”邵將軍隨手扯過毛巾往身上擦著汗水。
跟隨著周進的幾個男子正欲說話,就見周進一個跳躍擋住了黝黑男子:“你你你,你快去穿衣服,這光天化日成何體統?”
那樣子活像一個大姑娘似的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