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人被打得疼得抱著頭求饒,可他的求饒非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,還越發的助長了男子的囂張氣焰。
男子本就因為干活勞累而不爽,現在就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似的,將自己的怨氣全都發泄在了老人身上。
“老不死的東西,擋老子路……”
蘇南溪正想過去阻止,卻見一道身影比她還快。
那個身影直直的沖向那邊,飛起一腳就把揍人的男子給踹翻在地。
“誰?誰她娘的敢動老子?”男子沒看清來人,嘴上已經先罵出來了。
他不罵不要緊,這一罵被揍得更狠了,等他費勁兒爬起來,想去和那個人理論時,卻在看見對方的穿著時將到嘴邊的話都給咽了回去。
“官……官爺?”
來人是一隊巡防士兵,個個穿戴著盔甲,手握長矛,滿臉戾氣。
為首之人上前幾步,用長矛拍了拍男子的臉:“撞你一下怎么了?你身上是鑲著金子還是鑲著銀子啊?人給你道歉了你為何還要不依不饒?是想吃官家飯了不成?”
男子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,跪在地上額頭磕得‘咚咚’直響:“我……我不是有意的,我再也不敢了,官爺,我以后保證不再惹事……”
“你打的是誰?來和我道歉有什么用?”
男子反應過來,即刻對著老者磕了幾個響頭:“老人家,方才是我不對,還請您能大人有大量,饒過我這一次吧。”
那老人看著眼前的情勢有些怔懵,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林嘯天一把提起男子的衣領子:“磕頭道歉就完事了?把人帶去醫館診脈,若是有事你就得擔著診金藥費!明天我還在這里,你把人給我好好帶來這里,要是出了什么差錯,我唯你是問!”
在完全的武力權力壓制下,男子哪里敢忤逆什么,連連點頭應是。
蘇南溪身邊有兩人低聲議論
“這官爺好生囂張啊!”
“是啊,是啊,怎么能隨便就動手打人呢?”
蘇南溪瞥了他們一眼:“這不是他罪有應得嗎?”
那兩人看著蘇南溪:“可是再怎么也不該動手啊!”
蘇南溪笑了:“那他為何又要對著那老人拳打腳踢?那老人又做錯了什么?”
那兩人還沒說什么,周圍的人聽見他們的話,也跟著插了句嘴:“我覺得他活該挨揍,不打不長記性,若是以前那些官兵這樣的事啊也只能不了了之。但是現在這些官兵你們知道他們是誰嗎?”
“啊?是誰?不就是官兵嗎?還能是誰?”
那人嘿嘿笑了兩聲:“他們就是之前王霸寨的那些土匪!投降后被官府收用了。自打開了港口之后這里亂得不行,我覺得就得這樣的人才能制衡這些囂張跋扈之人。”
“土匪?!那他們還會不會搶劫啊?”
幾人正小聲議論著,就見官兵的領頭人朝著他們這邊大步走了過來,幾人被嚇得哆哆嗦嗦,說話都帶著顫音。
“完了完了,是不是我們說的話被他們聽到了?”
就在幾人以為大禍臨頭之時,卻見那領頭的直接越過了他們。
“南溪姑娘。”林嘯天靦腆的笑了下。
若說方才他像兇神惡煞的豺狼虎豹,現在在蘇南溪面前他卻像在長輩面前的小孩,規規矩矩的。
“看來你們的比試結果似乎很不錯。”蘇南溪倒了一杯茶給他。
林嘯天點頭:“是不錯,比試結果出來了,我們確實更擅長水戰。邵將軍他們按照你所說的,晚上都會舉行一些集體活動,大家湊在一起玩的開心了,磨合了一段時間,也沒有當初那么排斥對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