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大人說:“這是誤傷,誤傷。”
……
于是幾人就這樣你來我往,你曝光我的糗事,我曝光你的糗事。
他們不再是上司和下屬,他們只是多年的老友。
說的暢快時,又談起更多,酒也漸漸從果酒換成了清酒。
蘇南溪在旁邊吃著自己的,當個透明人,沒有參與進去。
酒越喝越上頭,幾人說著喝著就搬著凳子開始挪位置,越挪越近,他們座椅的間距從一米多到最后全都挨擠在了一起,說到激動之處還會抱住對方的手臂。
對互相的稱呼從‘陛下、微臣、老賈、老李……’演變成了‘你這個老家伙’,最后又成了‘咱們老哥幾個。’
蘇南溪眼睜睜看著他們開開心心的互揭老底聊過往,聊完過往又開始感慨年紀感慨人生感慨命運,最后就差抱成一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互相傾訴了。
后來不知道誰起的頭又開始吟詩作對,對不出來還有懲罰。
罰什么呢?他們不罰錢也不罰酒,就罰寫字,畫畫。
這些字畫皆沒得說,無一不賞心悅目,不提他們的身份拿出去也能賣不少錢,若提了他們的身份,那怕是千金難求了。
蘇南溪想起自己那歪歪扭扭的蚯蚓字體,感嘆,不愧是文化人。
蘇南溪起身讓小歡去煮些醒酒湯,幾個中老年人的話題忽然又落到了蘇南溪身上。
趙凌天:“蘇丫頭啊,我和你說過嗎?你上次給我拿的那些東西,很好吃。”
賈大人:“樂清縣主,醉仙居的飯菜真好吃,真的,非常好吃,絕對算得上這個。”大著舌頭說完還不忘朝蘇南溪豎起了一個大拇指。
李大人:“嘿嘿嘿,樂清縣主……你……你是神仙吧?小小年紀什么都會,真厲害。你要是看得上我李老頭,我收你為義女如何啊?”
“我……我收!我也收!”
趙凌天也跟著搶:“我……我先見到的蘇丫頭,收義女也輪不到你們幾個,要講究先來后到,你們去排隊,排在我后面。”
“你們收義女,那我把她介紹給我兒子,當我兒媳。”
蘇南溪無奈,只得隨口應付他們:“好好好,對對對……”
局勢逐漸失去控制,福生和其他下人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蘇南溪以前只知道小孩兒很吵,現在看來,喝醉的中老年人也很吵,于是主動說:“陛下,諸位大人,你們喝醉了,我安排人送你們去歇息吧?”
幾個喝上頭的中老年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:“我沒醉!”
賈大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,反駁道:“我是誰?我怎么可能會醉?”
蘇南溪:“嗯嗯嗯,您不會醉。”
咂吧了下嘴巴賈大人又說:“樂,樂清縣主,哦不,義女啊,你坐下說話,不用……不用……”
蘇南溪看了下,此時此刻的她正穩穩當當規規矩矩的坐在凳子上。
然后她就聽見賈大人將半天沒說出來的話補完了:“不用飄著。”
蘇南溪:??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