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芳回來時就瞧見自家哥哥還在掉眼淚,但是她的關注點在對面。
“蘇姐姐,那個人是誰啊?他好像一直在看著這邊?!狈椒贾噶讼聦γ?,問蘇南溪。
蘇南溪順著她的目光去看,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。
陸凌!
他怎么在這里?
蘇南溪驚喜之余發現陸凌的臉色好像不太好啊,瞧著似乎有點……陰沉?
陸凌的視線好像是在看自已的手?
額,不對。
是在看她遞給方致遠的手帕,蘇南溪反應過來后忙將手帕收了回來。
“方公子,方小姐,今日多謝款待,我還有事,咱們就此別過。”蘇南溪向兩人告別。
等兩人反應過來,蘇南溪已經跑下了樓,不見了蹤影。
蘇南溪從食肆一路跑到了對面的茶樓,找到了陸凌所在的包廂,推門就沖了進去。
沒人?
“陸凌!”蘇南溪焦急的喊了一聲。
難道還能是她的錯覺不成?
“咣當!”門應聲合上,蘇南溪被擁入了一個溫暖堅硬的懷抱,一雙鐵臂從身后將蘇南溪的身環住,越抱越緊。
陸凌將頭埋在蘇南溪的脖頸處,深深的吸了幾口溫暖的香氣。
陸凌聲音沙?。骸澳舷?,我回來了?!?
蘇南溪沒說話,就安靜的靠在他懷中,享受著重逢時刻。
手覆上陸凌的手背,蘇南溪觸到了他手背上一條長長的半指寬的疤痕。他瘦了很多,手背上的肉沒了,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皮包著手骨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陸凌在蘇南溪耳邊吐息,聲音里有些委屈:“南溪,他是誰?”
蘇南溪一時沒反應過來,愣愣的反問:“誰?”
陸凌眸色一深,偏過頭在蘇南溪臉蛋上咬了一口,甚至還叼著那軟肉磨了磨牙,含糊不清的說:“你說我說誰?”
“你說方致遠?他就是個小弟弟,我已經拒絕他了?!碧K南溪解釋道。
但陸凌不依不饒,反而更加委屈了:“我跟了你一路,你一直在和他說話,根本沒有發現我?!?
越說怨氣越重了。
蘇南溪摸了摸陸凌的發頂:“那是因為你功夫好,以你的功夫你若不想讓別人發現別人肯定發現不了,而且我沒有和他說話,我是在和方公子的妹妹說話。”
陸凌沉默了一會兒:“他妹妹和他有什么不一樣嗎?而且我也沒有故意隱藏身形,但你還是沒有注意到我。”
蘇南溪:得,繞不開這個話題了。
“我這不是一看見你就拋下他們來找你了嘛?!碧K南溪從他懷里出來,望著他的臉。
比離開前黑了,皮膚也更為粗糙,經過這將近兩年的戰場上的廝殺,陸凌的氣勢愈發凌厲,戾氣也更重了些,若是不相熟之人,輕易不敢靠近。
陸凌望著蘇南溪:“你還要給他擦臉。”
蘇南溪立刻說:“我沒有,他哭了,我只是想把那個帕子給他用一下?!?
蘇南溪發誓,她當時真的是覺得方致遠哭的太可憐了,她才讓出遞手帕的舉動的。
只是現在被陸凌這么一說,她換位思考了一下,陸凌要是給別的女人擦眼淚她心里肯定也不會太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