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南溪介紹:“這位是安樂侯趙乾景。”
趙乾景鼻子聳了聳:“這是什么味道?這么香?”
池銘雖然沒有見過趙乾景,但卻聽過他的威名,這會兒真人就在他面前,他被不免心生敬畏:“侯爺,我們正在煮羊肉呢。昨晚雖然吃飽了,但是肉不頂餓,所以我們又把剩下的羊肉都煮了。侯爺,您要吃點兒不?”
“我可以進去嗎?”趙乾景問。
池銘點頭:“可以的,您請進。”
趙乾景彎著腰進了山洞,視線掃過一屋子的人,最后落在了正煮的咕嘟作響的鍋上。
他凌晨收到消息后立即向宮里稟報了情況,隨后帶著一隊人馬就趕來了鏡月湖,一路上他擔驚受怕,生怕這些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出事,頭發都快揪禿了。
結果這幫小崽子倒好,在這里吃香的喝辣的。
不過人沒事就好。
對于山洞里的人而,此時的趙乾景就是黑暗中射來的一道光,看到他大家一直懸著的心徹底落了下來。
“太好了!”
“侯爺!您是來救我們的嗎?”陶毅一個飛撲抱住了趙乾景的大腿,淚眼汪汪:“我們太慘了,昨天差點就死了……”
“昨天我們都快被嚇死了,那些土匪都被您拿下了嗎?”
趙乾景點頭:“嗯,你們放心,土匪全都拿下了,我來接你們回家。”
我來接你們回家。
多么尋常的一句話,但此時此刻這句話的份量勝過了一切。
有好幾個女孩兒當場就哭了起來,之前她們一直憋著忍著,現在看到了趙乾景,有了安全感,所有委屈恐懼都變成了淚水。
池銘吸了吸鼻子:“我突然也好想哭是怎么回事?”
趙乾景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哭吧哭吧,你還是小孩兒,哭也沒事。”
“嘿嘿,我還是算了吧。”轉瞬間池銘又嬉皮笑臉的說:“侯爺,羊肉都熟了,我們可以把羊肉吃了再走嗎?不然不好帶,扔這兒也浪費了。”
“現在沒事了,吃吧,吃了我送你們回去。”趙乾景說。
但現在大部分人一心盼著回家和家人團聚,也沒有多少心思吃了,最后羊肉大半都被趙乾景帶來的官兵吃了。
東西收拾好,他們開始下山,現在情況特殊,有幾個走不動的女孩兒由官兵背著下山,有幾個少年雖然也累得慌,但是為了面子最后還是選擇自已走下山去。
趙曦月倒還能行,由蘇南溪扶著走,但鞋底太滑她走的實在艱難。
蘇南溪問:“要不要我背你?”
“不用不用,我可以的!”趙曦月忙搖頭,這兩天蘇南溪已經很累了,她不想再麻煩她了。
旁邊的池銘見一切看在眼里,他看了下手里還最后剩下的一只羊腿,視線在人群中掃過,最后落在了距離自已較近,步伐沉穩的郁景川身上:
“郁大哥,你可以幫我拿一下羊腿嗎?待會兒到了山下我給你分一半!”
他感覺郁景川為人還算不錯,想來他會幫自已忙的吧?
果然,郁景川什么都沒說就將羊腿接了過去。
“謝謝!”池銘謝過郁景川,幾步躥到了趙曦月身邊,熱情道:“趙姐姐,你扶著我的胳膊走吧。”
經過昨天和今天的相處,趙曦月對池銘的印象倒是不錯,一個熱心腸的單純孩子。
于是也沒有拒絕他的幫助,一手扶著蘇南溪一手扶著池銘繼續走。
只是走了沒幾步,池銘就聽身后的郁景川喊他。
池銘回頭,看見郁景川臉色陰沉,那目光和方才一樣沒什么變化,可為什么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?
池銘被他盯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:“郁,郁大哥,怎么,怎么了?”
郁景川抬了下手里的羊腿:“羊腿太重了,我手有些酸。”
池銘:?他感覺不是很重啊,方才他拿了好一會兒手都不算啊。
趙曦月也說:“那你去拿著羊腿吧,蘇姐姐扶著我就行了。”
無奈之下,池銘又讓回了提羊腿的活。
然而他發現,他剛接過羊腿,郁景川就用雪隨便擦了下手去到了趙曦月身邊,淡聲開口:“走不穩的話可以扶著我。”
池銘:?你怎么肥事啊你!
趙曦月一愣,面對郁景川突如其來的操作有些受寵若驚,還有些懵:“額……那個,不必了,謝謝。”
這位冷面大俠你不去扶你的未婚妻你來找我干啥?
然郁景川卻沒有離開,而是將自已的胳膊送到了趙曦月面前,又重復了一遍:“扶著我。”
肖季然一直注意著郁景川,此時見到這個場面,臉色白的厲害,下意識喊了一聲:“景川。”
朱悅也錯愕的喊出了聲:“郁公子,你這是讓什么?你的未婚妻可是在這里。”
郁景川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她們,只淡漠的解釋:“我沒有未婚妻。”
此話一出,肖季然身子晃了晃,若不是丫鬟眼疾手快扶住差點就倒在了雪地里。
大家很快被這邊的動靜吸引,都向這邊投來了注目禮。趙曦月只覺得大事不妙,這個情況未免也太糟糕了些。
于是情急之下她往后退了兩步和郁景川拉開了距離:“郁公子,我們好像不熟吧?你別這樣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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