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蘇青云的門被敲響。
“二哥?”
“進。”
蘇青云正在桌案前看書,自打蘇南溪進去他便一眼也沒再看過她,也沒說話。
蘇南溪端著碗雜醬面和幾碟小菜進去,自顧坐在了蘇青云身邊,找了張廢紙墊在碗下便自顧吃起了面。
任蘇南溪吃出多大的聲音,蘇青云都端坐在位子上,不為所動。
這可咋辦啊?
“嘶~”蘇南溪忽然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聽見這動靜蘇青云忽然放下書看了過來:“怎么了?”
“疼。”蘇南溪揚了下脖子露出了脖頸上一條細細的結了痂傷痕。
蘇青云當即皺起了眉:“白日不是上好藥了嗎?現在怎么又拆了?”
嘿嘿,成功了!
“要換藥了啊,可是誰都不理我,我自已也不好上藥,就這樣了。”蘇南溪唉聲嘆氣的裝可憐。
看她這可憐巴巴的樣子,蘇青云的氣是怎么也生不起來了。蘇青云無奈的嘆息了一聲:“去拿藥,我給你上藥。”
蘇南溪立即從隨身攜帶的荷包里掏出藥和紗布:“給!”
蘇青云微微擰眉,這丫頭,是故意用的苦肉計,可即便這樣蘇青云也拿她沒有辦法。
冰涼的藥抹在脖子上,蘇南溪趁機認錯:“二哥,我知道錯了,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錯哪兒了?”
蘇南溪朝天比豎起了兩根手指,對天發誓:“我發誓我以后絕對不會再讓人傷到我一絲一毫!真的!”說完蘇南溪又解釋:“二哥,你看,其實這個傷非常非常小,再慢點上藥估計都能快愈合……”
蘇南溪的話說到一半,硬是在蘇青云逐漸變冷的眼神中將后面的給咽了回去,又補了一句:“我錯了。”
蘇青云說:“這不叫傷,那什么才叫傷?”
其實蘇南溪就是想解釋這個傷于她而就是小事一樁,結果反倒適得其反,給二哥惹的更生氣了,蘇南溪鵪鶉似的不敢再亂說話,認錯比誰都快:“我知道錯了。”
蘇青云幫蘇南溪包好紗布,將藥收好塞回了她手里:“不早了,回去睡覺吧。”
“那二哥你別生氣了,我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,要是再這樣我就是小狗!”蘇南溪再次保證。
“嗯,我沒生氣了。你快回去睡覺吧。”蘇青云點頭。
蘇南溪不太相信:“真的嗎?”
蘇青云再次點頭:“真的,前提是這樣的情況不會再有下一次。”
“好嘞!我保證!”蘇南溪松了口氣,總算哄好了一個。
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,就又聽蘇青云說:“我和大哥今天寫了封信給爹娘,今日發生的事也一并說了。”
蘇南溪:“啊?”
蘇青云忍著笑:“想來爹娘在鶴慶縣的事也都處理好了,過不了幾天也該來京城了。”
在蘇南溪呆愣的表情中蘇青云說:“你到時侯和爹娘保證吧。”然后緩緩關上了門。
寂靜的夜晚響起了蘇南溪崩潰的聲音:“哥!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啊?!”
之后幾天,蘇南溪忙前忙后可算是把兩個哥哥哄好了。
至于脖子上那個傷口,原本她是真沒有放在心上,那破了點皮的傷第二天就不疼了,但是擔心過幾天蘇大壯和林婉娘來看見,她每天都積極的抹藥,抹祛疤膏。
制作祛疤膏時蘇南溪加了泉水,因為有泉水的加持,不出幾日,脖子上的傷就看不出任何痕跡了。
蘇南溪還向蘇青云展示了一下自已這幾日努力的成果:“看不出來了,爹娘就算來了也沒有證據了。”
聞蘇青云啞然失笑。
蘇青山和趙明玉在旁邊也跟著笑了起來,三個小家伙不明所以,也跟著嘻嘻哈哈的笑。
等他們笑夠了,趙明玉才說:“你大哥他們根本沒告訴爹娘,爹娘估計得一個月后才能來京城。”
蘇青云慢望著蘇南溪,悠悠道:“我不這么說,我看你是一點兒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。”
蘇南溪一氣之下氣了一下。
“公主,外面有位姓池的公子找您。”
池?池銘?
蘇南溪都差點把這傻小子給忘記了: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沒一會兒池銘就來了,帶著兩個小廝,小廝身上掛記了各種大包小包,乍一看還以為是逃荒的呢。
“你這是什么情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