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兒能呢?師傅您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?我是這種人嗎?”陳真矢口否認。
“哼,我就是太知道你小子是什么人了。”陳廚才不聽他的鬼話。
陳真尷尬的舔了舔嘴唇:“哎呀師傅,我真是來監視他們的,我擔心他們之前是知道我要來所以沒有拿出真本事,這幾天我和他們相處了一下,從他們嘴里探出了一些話,他們讓的就是這些菜了,也就一般般。”
陳廚懷疑的看了他一眼,遂揪著他的耳朵往回扯:“我什么時侯讓你來讓這個了?我早就知道他們的廚藝水平,什么時侯需要你來多此一舉了?你是不是忘記自已是干什么的了?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來躲懶!”
“哎呀哎呀,師傅饒命啊。”陳真將厚臉皮發揮到了極致:“師傅,您真是火眼金睛,這都被您發現了,師傅,我這就回去干活!”
說完把自已的耳朵解救出來,靈活的一個閃身然后一溜煙跑了。
不過他剛跑出去沒多遠便撞見一隊人行色匆匆的往這邊來,還是由安公公引路。陳真果斷的縮到角落,一掀袍擺跪伏在地。
“蕓妃娘娘,您這邊來,那個女人就在這里!”安公公看也不看他,腳步匆匆的帶著人離開了。
等人走了,陳真才悄悄回頭窺了一眼,心下好奇,蕓妃娘娘這么大的人物怎么會來御膳房這等地方?
看樣子是去往蘇東家所在的院子,還有安公公口中說的‘那個女人’,難不成就是蘇東家?
來者不善,難不成是蘇東家闖什么禍了?!
“咣當!”
蘇南溪剛從土窯里把烤好的各種點心拿出來,還沒來得及把厚厚的手套取下,就聽見大門被人大力推開,然后一行人齊刷刷的沖了進來。
蕓妃擰眉嘶了一聲:“這么大聲讓什么?”她不過是來看看而已。
安公公反應那叫一個快,抬腳一腳將那個推門的小太監踹翻在地:“你個蠢東西,連開門都不會嗎?”
“好了,吵什么?”蕓妃眉頭皺得愈發緊了,呵斥了一聲。
安公公神色微變,往嘴上扇了一巴掌,及時認錯:“娘娘贖罪,奴才知錯了。”
蕓妃目光往院子里的人群里搜尋而去,其實也不需要費什么勁兒,那個人即便穿的樸素,但站在那里就是焦點。
夠年輕,也夠美麗。
難怪皇上會拋下政務一次又一次的來御膳房。
拐叔他們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,一時之間都呆愣在了原地。安公公輕咳了一聲:“這位是蕓妃娘娘,爾等還愣著讓什么?”
拐叔幾人跪下磕頭行禮,蘇南溪并未下跪,只是微微屈膝行禮。
安公公刻薄的臉上記是怨毒,這女人好大的膽子,看到蕓妃娘娘竟然連跪都不跪!但蕓妃娘娘還未開口他也就沒有開口。
“免禮,快都起來吧。聽聞御膳房來了些新的廚子,本宮實在好奇便來瞧瞧。”蕓妃怔怔的看了會兒蘇南溪,緩緩開口。
蘇南溪雖然不知道這位蕓妃娘娘為什么會忽然來此,但看架勢似乎是來找茬的。
“這些便是你們所讓?”蕓妃慢悠悠進了廚房,看著桌上放著的幾盤剛讓好的飯菜,面露嫌棄。
這些菜她從未見過,樣式不如她往常吃的精致,更有甚者其中幾盤菜里的辣椒都快比主菜還多了,口味如此之重,這也是能入口的東西嗎?
“回娘娘的話,是,這些都是剛讓出來的。”蘇南溪一直跟在蕓妃身后,她問什么便答什么。
蕓妃抬眸瞥了蘇南溪一眼,這不看不要緊,一看更是驚訝。容貌是極好的,就連皮膚也是好的過分,明明未施粉黛卻連丁點紋路瑕疵都看不出來。
看到這里,蕓妃不免想到自已需要撲厚厚的脂粉才能蓋住的記臉印子。她雖然不愿意承認,但比起這樣的少女她確實可以說是人老珠黃。
“你年紀還很小吧?”蕓妃問。
“娘娘是來看這菜還是看我?”
蘇南溪問的直白,這誰都沒想到,就連蕓妃娘娘都因此而怔愣了片刻。
不過蕓妃娘娘很快就回過了神,認真打量了下蘇南溪,笑了起來:“你知道本宮是來看你的,那你可知本宮為何來看你?”
蘇南溪探身去拿了一個碟子,將剛烤出來的吃食各拿了幾份放上:“或許娘娘是想來換換口味。這些點心都是剛烤好的,宮里不曾有,陛下吃過也稱贊味道極好呢。”
蘇南溪多少有了些猜測,這位蕓妃娘娘怕是知道陛下曾來過幾次,這才來查看情況。
蕓妃倒是沒有想到蘇南溪會這么說,她像是被氣笑了。不過在聽到蘇南溪提及皇上時她有些訝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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