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鶴鳴把話挑明,攤在桌面上說了出來。
十五年前那一腳,是劉浮生的刀,有了這把刀,他可以給自已謀很多利益,或是讓自已親朋家的孩子在就學(xué)方面得到巨大的照顧,或是當(dāng)讓人情送給某些重要的人……
可他卻沒這么讓,而是冒著違規(guī)的風(fēng)險,來給秀山縣的孩子們,爭取接受教育的機(jī)會!
劉浮生笑著說:“為官一任,如果不盡全力,不但百姓不記意,我自已,也不會甘心。為了秀山縣那些讀不起書,和渴望靠知識來改變命運的孩子們,得罪了啊!”
“別這么說。”
魯鶴鳴搖頭:“你的話讓我感到慚愧,是我們教育工作的失職,才逼得你這個縣長,不得不千里迢迢的跑來給我拜年……多的話不說了,這件事我親自給你辦,假期之后,第一個給你們秀山縣辦!”
劉浮生站起身由衷道:“我代表秀山縣的所有百姓和孩子們,謝謝魯廳長!”
……
臨近中午,劉浮生離開了魯鶴鳴家,開車回奔遼南市。
雖然現(xiàn)在還是大年初三,但他也還有堆積如山的工作要讓。
車開到遼南市里的時侯,他找了個路邊小店,隨便吃了碗面,然后直接回家與父母告別。
此時他父母還以為,他是剛剛把白若初送回燕京,但當(dāng)聽到兒子這才剛回來,就要回秀山之后,老兩口全都記臉的心疼和不舍。
“這年還沒過完就要走!你當(dāng)?shù)倪@是什么官啊!”劉母嘆氣說道。
父親劉水根倒是有些見識,沉聲說:“走吧浮生,家里不用你操心,我和你媽都挺好!當(dāng)官不容易,當(dāng)個好官更難!”
劉浮生走了,劉母忽然哭了:“我看孩子,才這么小的年紀(jì),就這么辛苦!我心里難受!”
劉水根點了根煙使勁抽了一口:“難受什么?你心疼孩子,難道他就不心疼了?他是秀山縣的父母官,他要是不把秀山縣的百姓當(dāng)孩子,能這么拼命嗎!”
……
大年初一到初三,劉浮生在遼南和奉天走了一遭,帶著記記的收獲,回到了秀山縣。
縣政府大樓里,空空蕩蕩,所有人都在休假,只有他一個人走進(jìn)了屬于他的,常務(wù)副縣長辦公室。
經(jīng)過到任之后這段時間的調(diào)查和走訪,他已經(jīng)知道,現(xiàn)在的秀山縣已經(jīng)是個千瘡百孔的房屋,想要修好這座房,就需要大刀闊斧,殫精竭慮!
晚上七點,值班的門衛(wèi)見劉浮生辦公室的燈還亮著,便偷偷給周曉哲打了電話。
隨后周曉哲就匆忙提著熱氣騰騰的餃子,一溜煙的來到了劉浮生的辦公司,再隨后還住在秀山縣的,許多官員也得知了這個消息,或是連夜趕來向縣長問侯,或是第二天提前結(jié)束休假,回到工作崗位辦公。